后来总算恍然大悟,搞清了妈妈伤心哭泣的原因,那叫一个囧啊。原来她不知从哪里得到的灵感,竟然怀疑自己的女儿性向有问题,跟鲁西西是那种要不得的关系,不然怎么会粘得那么紧呢?明明就是情人才有的调调嘛。
林妙边吃饭边把这件“家丑”讲给鲁西西听,言下之意,就是提醒对面的小姐:你打扰到我和我家人的正常生活了,以后请收敛点,知趣点。
鲁西西听得嘴巴成了O型,眼睛成了月牙,兴奋不已地说:“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和你在你妈妈那里就算是过了明路了。”
林妙一口饭差点喷出来:“你说啥?”
“我的意思是,你讲清楚了,你妈妈以后就不会乱怀疑我们了,呃,你又想到哪儿去了?同学,思想不要那么龌龊,要纯洁点。”
林妙气死了,“我严重警告你,以后我在家休息的时候,你一天不准多于一个电话。”
“你又不是事业狂。”
“我想休息不行啊。”
“不行,惟有事业狂才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冷落爱人。报纸上曾做过一个调查,说有百分之六十的事业狂男人,一个星期才给女友打一次电话呢。其中最登峰造极的是创业狂人史玉柱先生,据说他在研发脑白金时,曾整整八个月没回家看老婆。八个月后,脑白金上市,史玉柱先生兴冲冲地回家想临幸老婆,结果家里没老婆,只有蜘蛛,和一屋子到处乱爬的小强。”
林妙放下手里的筷子叹气,吃饭的时候讲小强,存心让她吃不下去嘛。
突然,林妙的脚被踢了一下,又一下,林妙皱起了眉头:“干嘛?你有话就说嘛,放心,我们俩不是大美女,没人躲在旁边听我们聊天,想掌握第一手材料。”
鲁西西的脸却像抽筋了一样,眼斜嘴歪,而且还一动一动地,煞是怪异。
经仔细研究,才发现她不是羊角疯,而是在跟她打眼色,只是太激动了,动作幅度过大。
顺着她打眼色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在几个打菜的窗口视察了一下,最后终于停在一个卖卤菜的地方。
“你的春药哥哥喜欢吃卤菜,快找本子记下。”林妙好意提醒。
“请不要用那么粗俗的名字形容他,他是我的春天哥哥,我生命里的春天。”鲁西西的眼睛里星星直冒。
“好吧,春天哥哥已经买好卤菜了,现在正转移阵地去买青菜,你要抓紧行动,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那你抓紧行动吧,我可是把我的幸福都交到你手里了。”鲁西西朝她奸笑,见林妙不为所动,又换上谄媚的表情说:“拜托,我需要你去帮我打前站,只要你跟他接上了头,我马上就现身。”
“好吧”,林妙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站起来说:“算我前辈子欠你的,我这就去帮你接头,你要快点来哦。”
“嗯嗯”,林妙点头如捣蒜。
去之前,林妙还跑去重新打了一点饭菜,总不能空着碗坐在那儿跟别人聊吧,那样钓鱼的迹象太明显了。
找到目标人物,在他正对面坐下,林妙装作突然认出对方的样子,含笑打招呼:“你好。”
“你好。”
“我们在一个班上过课的,有点事想向你请教一下。”
“请教不敢当,你尽管问。”春天哥哥很客气,人很好,笑容也很迷人,虽然不是很帅。但这根本不是问题,只要鲁西西认为他够帅就行。
林妙一向喜欢平易近人的邻家哥哥型男生,认为在这个“爱无能”患者日益泛滥的年代,只有这种类型的男人才普遍具有爱的能力。
也正因为如此,她超级反感装酷玩性格的男人,永远苦大仇深,好像全世界就数他最不幸,所以每个人都应该关心他,给他爱。遇到那样的人,林妙总想一脚把他直接踢到南极去。
见对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林妙迅速搜索枯肠,终于想到了一个很好的问题:“你们院和我们一起的那一批入党积极份子,我是说去年三月培训的那一批,现在预备期都过了吗?”
“大部分都过了吧,这就要毕业了,怎么能不过。”
“可我还是预备的,看来只能到下一个学校去转正了。”林妙耷拉着耳朵说。
“你考了博?”他很快反应过来。
林妙点了点头:“嗯,本来是想硕士毕业就工作的,可我专业不好,就业范围很窄。当时也参加了好几场招聘会,我们这专业的,只有几个大学在招人,还写明只招博士。没办法,我只好考了。”
“你什么专业?”
“哲学。”
“那是比较难找。”
“还是马哲。”
对面的男人笑了:“你当初怎么选了这个专业呢?”
林妙叹息道:“哪是我选的,我是被选的。”
“怎么说?”
“我当初高考时填报的是中文系,可学校分配时不知道依据什么,把我调节到了哲学系,按说,我的高考分数也不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