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玫道,“这我怎么知道,但他一直用的是真名啊,安全局的,不应该都是用化名吗?”
叶墨珲说,“不一定,这是根据工作需要的。也可能,他以前用过一段时候化名,这次是为了别的案子,用了真名?”
祝玫说,“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他警校毕业以后干了什么。初中毕业以后,他搬去了市区,我在繁都一中上学,就没有联系那么多了。”
黄沛“啧”了一声,问,“需要我联系国安吗?”
祝玫皱眉,回想了一下谢衡那天说的话,她道,“如果是双向加密,那么代表另一个人有这个U盘的解密方法,是不是会有人来找我?”
黄沛道,“应该是。”
祝玫叹了口气,显然是担心谢衡。
叶墨珲道,“年后想办法再找机会让你见他。”
黄沛却说,“不,如果他真的有身份,就不该去见他,自然会有人想办法联系他。你们去见了,反而惹麻烦。”
祝玫说,“已经去过了,然而联合调查组来了,他却没出来,或者他自己的确涉案,或者,就是——”
祝玫没有说下去。
叶墨珲说,“谢衡应该知道不少内幕。”
祝玫看着手中的U盘说,“我突然觉得,事情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叶墨珲搂着祝玫说,“你再担心也解决不了什么,也许过不多久,就会有人来找你问关于这U盘的事,不如静观其变。现在事情已经很复杂了,谢衡如果知道很多情况却不敢说,只怕的确如你猜测的,调查组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从祝蓉蓉拿到的那些证据,至少李希承开设赌场,组织卖淫,违规出租部队土地这些是肯定的,李卫军无论如何难逃法网。”
祝玫握紧了那枚U盘,吐了口气说,“我明白。”
叶墨珲无以安慰,只能抱着她。
黄沛牙酸道,“你俩特地跑我一单身人士家里秀恩爱,缺不缺德啊?”
叶墨珲说,“我们这是正向激励,希望你努力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
黄沛道,“你再这样我要告你了啊。”
叶墨珲问,“告我什么?”
黄沛说,“虐待动物。”
祝玫本来挺担心的,被这俩人一打岔,气得她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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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打人是不对的。
所以她告诉自己,先放宽心。
忧虑无助于解决问题,反而让自己陷入情绪焦虑,得不偿失。
祝玫对叶墨珲道,“能不能请你前岳父关心一下谢衡的情况?”
叶墨珲点了点头,给孟岐山打电话拜了年,又拜托了这件事。
孟岐山也回京了,还说明天要和他一起吃饭。
对于谢衡牵扯进的这件案子,他们专案组现在是纪委、军方和公安三方人员共同看守。
人员都集中在市纪委的留置室,每个人审查清楚了再走后续流程。
一班三个人,人员4小时轮换一次,一共排了6班,就怕这些案件相关人员被内鬼下黑手。
孟岐山初五就要赶回去,继续办案。
“这案子,没个半年一年办不完,后续整个流程,至少要一年半到两年。”
想不到形势复杂到这种程度,叶墨珲和祝玫只有选择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