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滨海公路。
海风从车窗灌入,带着特有的腥。
放眼望去,海水湛蓝,海天连线的地方,是夕阳。
天空中布满云朵,此刻在夕阳的渲染下,紫霞万丈。
近处的海浪,不断拍打着堤岸,发出声响。
李星泽没有说话,静静地欣赏着,这瑰丽的美景,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我在录制,没问题吧?”开车的方可清,询问李星泽的意见。
李星泽回过头,看向车内。
摄像机固定在后座上,镜头正是自己方向。
“你可真是个称职的记者。”李星泽笑了。
看了一眼李星泽,方可清悠悠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关了。”
“算了,无所谓了。”李星泽笑道:“都已经到这步了。”
“你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方可清试探着问道。
李星泽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窗外,正在觅食的海鸥出神。
海面波光粼粼,上空的海鸥成群结队地飞着,遥望,仿佛放飞和平鸽那样壮观。
一旦它们发现猎物,海鸥就像开弓的箭一样飞向天空,然后又掉头,收拢双翅直插入海水中,将未能逃跑掉的鱼儿捕获囊中。
“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么?”李星泽突然问道。
“什么?”
“这世上有一种鸟,它生来就没有脚,一生都只能在天上飞,它累了,就睡在风里,这种鸟一辈子就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时候。”
李星泽说得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方可清看了一眼李星泽,能感受到他那种失落感。
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星泽突然想起《阿飞正传》里,这句台词。
方可清把车子停在路边,缓缓道:“我们走一走吧。”
天色开始逐渐暗下来。
海风迎面而来,带着海水的腥,也吹乱了两人的头发。
“怎么没带上你的摄像机?”李星泽笑道。
“它正对着我们方向呢。”
李星泽回头,果然。
这女人真是敬业。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失落。”方可清笑道:“我唯一知道的是,你是我见过最适合做艺人的人。”
“是吗?”李星泽笑了。
“连女人你都能演好,还有什么你不能驾驭。”
“------”
看着李星泽无语的模样,方可清哈哈大笑,笑弯了腰。
她今天下身白色九分裤,上身一件蓝色衬衣,休闲但又不失正式,都市丽人风十足。
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像高圆圆。
“其实之前我也经常这样,遇到一些难受,或者郁闷的事情。”方可清突然认真道:“不过我不是一个人出来散心。”
“那你怎么做?”李星泽很好奇。
“加班。无休止的加班。不让自己停下来,就没有精力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方可清紧了紧衬衣,看着李星泽笑了。
逐渐入秋,天开始降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