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几个家丁,呼的围了上来,就要动手。
小兰见事不妙,纵身往前一窜,“嘡啷”一声抽出宝剑,一剑抵在朱有德的咽喉,大声喝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又回头看了一眼公孙毅和郡主说道:“公子,你们先走!”
郡主见此情形知道留下公孙毅在此必受其害,便对着他说道:“不知公子可有好的去处?不如与我先去书院,等事情平息以后再做打算?”
公孙毅一听也罢,这里的确不能待了,只好点头答应。他也没啥可收拾的,与郡主快步朝门外走去。
公孙平刚想带着家丁去追,只见小兰大喊一声:“都别动,谁敢追我就杀了他。”
说着,顺势剑尖一挑,在朱有德的脖子上划了一寸多长的口子,顿时血就流了出来,把朱有德吓得亡魂大冒,魂不附体,裤子当时就湿了,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嘴里哆哆嗦嗦的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小兰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狠狠的说道:“刚才你们还输了三百两银子呢,拿来!”
“是是是,我给我给,麻烦女侠把剑离开点,我保证听话!”朱友德哭着哀求。
“快点,别废话!”小兰把剑尖往后挪了挪。
朱有德还真有钱,直接从怀里掏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小兰接过银票,揣在怀里。
又过了一会,估计郡主也走远了,小兰把剑一顺:“今日就饶了你的狗命,若是在找我家公子麻烦,小心你的狗头。”说罢,宝剑一撤,纵身一跃,破窗而出。
朱有德见小兰一走,两腿一软,像一滩烂泥一样直接坐在了地上。四个家丁急忙上前,也不敢嫌弃他身上的尿骚味,把他扶起来坐在凳子上。
周围的客人哪见过这仗势?早就纷纷跑出店门外,王掌柜听小陈子汇报,说朱有德和上次的庄公子闹僵了起来,压根就躲在后院没过来。
公孙平气急败坏,恨得牙根止痒,嘴里骂道:“早怎么没发现那个废物有如此的能耐,难道以前一直是装给我们看的,不应该啊?这次回来他怎么变化的如此之大?难道有高人指点不成?我定要打探明白。这些年在府里母亲对他娇生惯养,好吃好喝,竟然是养虎为患。我们必须要想个办法把他除去,以免后患无穷。”
独自说了半天,见朱友德坐在那里还没缓过劲来,裤子湿了一大片,公孙平嫌弃的用手扇了扇,吩咐下人:“把朱公子和勾有道都送回府去,再将今日之事都禀明朱知府。我先回将军府,你们事情办完回来禀告于我。”说完便朝门外走去。
郡主雇了一辆马车,车夫和公孙毅坐在车外,郡主坐在车里。出了南门,向西南大概走了十多里地,来到一座山前,马车停了下来,二人下车付了车钱,车夫掉头回去。
公孙毅张口问道:“不知兰公子能否安全脱身?”
郡主笑道:“你不必担心,她武功高强,这点小事难不倒她,我们先上山吧!”
此时的城主府书房,知府朱康听完侯三的汇报,满脸愤怒,那个庄公子何许人也?他不得而知,可那个公孙将军家的大少爷,他还真没放在眼里。别说是一个被赶出府的废物,就算是他爹公孙雄,也要给自己几分薄面。别看他是个二品的将军,可在大乾国的四位大将军中,属他实力最弱,兵马最少。自己在朝中的后台,权利比他大得多。于是,立刻下令手下官兵,满城搜捕几人。
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高山,公孙毅心中有些纳闷,为什么古人都要把学院建在山上,是为了凸显气势吗?
此时天上还在下着牛毛细雨,刚才坐在车外,公孙毅打着竹伞,这会郡主也下了马车,两人不好共用一把伞。
他把伞递给了郡主,笑道:“小兰不在,我多有不便,伞只能由你自己撑着了。”
郡主一愣,才反应过来:“刚才多谢你出面为我解围,让你受到牵连,实在不好意思,你我都是男子,共用一把伞也不是不可。”
她都不知道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说完话,脸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腾”的一下就红了。
公孙毅以为每次庄姑娘都有人为她撑伞,已然是习惯。所以自己也没有矫情,伸手把雨伞举在了郡主头顶上,俩人就这样一起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