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开了免提。
此刻下着雨,淅淅沥沥的,风透过外面的窗沿传来一层冷意。
裴峙:“什么时候去博物馆?”
“后天。”梁又橙靠近手机麦克风,“裴峙啊,我跟你说啊,你不要以为你自己很重要,说的话我就要听,这是我自己的事……”
电话那头,只传来简短有力的几个字。
“我当你的游客。”
曹培峰:?
梁又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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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望夏连续下了几场雨,已经逐渐有了入冬的意思。
糟糕的天气加上工作日,博物馆没有多少人。
梁又橙到的时候,裴峙已经在门口了。
男人穿一件驼色长风衣,里面搭一件淡蓝色的府绸衬衫,漏出一点点后领座。他仍系了领带,不过没那么正式,窄片同色系深蓝领带打结处松散,长短不一。
他手上拿着一把透明的长柄伞,看着新展区的宣传画。
梁又橙想过去打招呼,没想保安室的大爷这时从保安室窗户伸了颗头出来:“小梁来啦!小裴等你好久了。”
“……”
梁又橙有些愣住。
裴峙转过身来,朝大爷打了个招呼,带着梁又橙往里面走。
“你怎么认识大爷的?”梁又橙一边走一边问。
两人直走到现当代艺术作品展区。
裴峙只说:“博物馆最近打算开个油画展,这事儿你知道吗?”
梁又橙点点头。
博物馆自从上了新馆长以后,自上而下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先是开辟了新的馆区,又从各地借调不少文物办特展,同时还积极联系海内外画廊展出各类现当代艺术品,梁又橙听前同事讲,馆长甚至还打算组织考古部的去外省古建筑群田野考察。
“听说准备展出的那些油画都挺贵的,是国内首展。”梁又橙说。
裴峙点头:“这些画是维特画廊代理的,朱老以前是这家的法务顾问,现在是我们律所接手。”
梁又橙懂了,她知道国外这种代理画廊为了追求所谓的程序正义,屁事都多得很,尤其是维特画廊这种大的艺术品代理商,裴峙这段期间应该是没少跑博物馆。
下午两点,两人逛完了一楼的展厅,裴峙陪梁又橙顺了两遍演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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