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峙的笑容僵在脸上,但还是很快就说,“没关系,波士顿你不喜欢的话,就再选别的城市。”
梁又橙:“什么城市都不喜欢。”
这回裴峙终于没法再强装冷静,他深呼吸了几下,终于问出口:“什么意思?”
“你还没明白吗?”梁又橙眼里透着不耐,“意思就是,腻了。”
少年的睫毛很长很浓,有些重所以并不翘,长睫遮盖住眼颊,头顶的路灯照下来,暖黄灯光衬得他更加落寞。
“懂了,所以我是你梁大小姐的玩具。”裴峙说,“你玩腻了,不想要了,所以丢了,对吗?”
梁又橙吹了吹手指:“随你怎么理解,不重要。”
那个冷却无雪的冬天,只有风刮过路边栅栏上的旗子,哗啦哗啦地响。一切都是死的,小花园里仿佛没有活物,灌木丛上结着冬霜,万物静谧而凋败。
她听见他颤抖着问:
“有过一点点的真心吗?”
“……”梁又橙无法控制自己,扭过头去,不看他。
电话又在这刻响起来,是护士:
“病人大女儿吗?病人刚刚过世了,你大伯喊你过来给病人穿衣服,还说你不来就你弟弟来,后面还有好多事情,你别耽误了。”
“好,就来。”梁又橙挂了电话。
梁又橙扭头看裴峙,冷淡地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裴峙,讲真心,你配吗?”
少年不敢置信,愣愣地盯着她,喃喃道:“再再——”
“你别叫我!”
她扭了头,终于,恨恨地说——
“看见你们这样的人,我真的觉得很恶心!”
作者有话说:
分手原因不仅是这个,后面不会再有刀了。
第52章戒不了甜
梁又橙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的。
也许是裴峙来得太不凑巧了。
也许是梁又橙那时平等地恨着妈妈之外的每一个人。
也许是她无法对梁立澄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真的做什么。
于是恨意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倾斜在对她最毫无保留的少年身上。
那个少女,在所有人非议他的身世时,勇敢站在他身边,对他说,她只相信她看见的他。
也是那个少女,此时说,只要看见他就让她恶心。
在那个冷却无雪的冬天,没人再提那个幼稚的看雪约定。
自此之后的七年,梁又橙和裴峙再没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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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零年清明后的某一天,一条新闻刷爆了望夏当地的各大媒体。
市政局在修地铁的时候,无意在望夏远郊挖出一处古代墓葬,墓葬规模不小,疑似是历史上某个地方诸侯的大型墓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