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珍看向她,眼神冰冷不耐:“别耽误大家时间。”
符瑶怨毒的目光像是要将符珍刺穿,一张脸涨得通红,眼泪簌簌滚落。
符珍无视她这副做派,双手懒懒抱在胸前,语气低沉而轻蔑:“怎么,等我帮你?”
周遭气氛跌至冰点,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符瑶的脖颈,令她有些呼吸不畅。
祁蘅并不废话,只蹙了蹙眉,身旁的保镖便顺意而动。
“够了!”
符瑶爆发地低喊一声,望向符珍的眼神颤抖而怨毒。
“我自己来。”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符瑶极不情愿地缓缓弯曲膝盖,最终成为一个完整的跪姿,俯身向符珍磕了一个头。
符珍微微挑动眉梢,脸上没有任何神情。
但符瑶磕完头后并没有起身,赌注的内容她还没完全做到,可她的精神已被这羞辱的举动摧残地几近崩溃,于是将自己的脸藏在卷缩的身体里,带着哭腔咬牙切齿冒出一句。
“对不起。”
这一句说完,符瑶几乎立刻起身,哭着逃离了现场。她无法再面对现场站着的任何人,这里每一个人看她的眼神都会让她崩溃。
符珍看向在场的符家人,想到符瑶在赌局开始前生气地质问他们,有没有问过自己的意见。
她觉得可笑至极,她的婚姻,她的一切,符家又可曾问过她的意见。
这家人一直都是这样,终日佩戴着伪善的假面,实际上却是彻头彻尾的利益至上,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计代价牺牲任何人。
符家,早就烂透了。
她牵住祁蘅的手,转身看向自己身边的人:“阿蘅,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祁蘅轻轻将她带进怀里,垂眸注视了她片刻,声音低而温柔。
“我们回家。”
。。。。。。
成光市的暴雨敲打着车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车内,符珍紧扣着祁蘅的手,瞧了眼对方后,眸色沉沉地轻声问道。
“阿蘅你胆子太大了,上来就出王牌,要是符轩孤注一掷与你一搏怎么办?”
祁蘅一手牵着符珍,另一只手解开西装纽扣,扯了扯领带松开束缚。他的锁骨就这样泄露在车内昏黄的光影下,慢条斯理的动作带着股勾人的意味。
祁蘅淡淡一笑。
“贪婪的人会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变得谨小慎微,符轩他不敢。他贪图我的筹码,就会犹豫着不敢一搏,犹豫,就会败北。”
符珍握紧他的手,还是有些后顾之忧:“如果他敢呢?要是输了怎么办?”
祁蘅俯身将她困在车门边,一手撑着车窗,一手轻轻拂过她的耳侧,温柔的替她挽起耳发,温柔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
“输了就输了,我输得起。”
符珍和他视线交汇,心跳乱的不像话。
“就为了一个道歉,值得吗?”
祁蘅温热的呼吸与她相交,他的声音低且沉,伴随着窗外的雨声,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显得分外好听。
“你的事没有值不值,每一件事都是我愿意。”
符珍伸手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陷进他怀里,忍不住轻轻吻上他的露出的锁骨,祁蘅身子微微一颤,伸手搂住她的腰,将人更深的搂近自己怀里。
符珍听见他几乎呢喃的低语。
“我早就输了,把我自己都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