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姒乐瞅着祁以源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以源,你看看他嘛。”
祁以源盯着孩子,眼睛一眨都不眨,却板着一张脸严肃地说:“不想看。”
这家伙为了出来让她这么受苦,现在他一点都不喜欢他。
“孩子还没取名字。”李姒乐以前就是个沉静的人,现在抱着孩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女性动人的温柔,“你觉得应该取个什么名字?”
祁以源睨着孩子,“这小兔崽子让你这么受苦,就叫他祁崽子吧。”
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记者都伤了好几个,可市面上关于祁以源的一点负面消息也没有,刊载的只有“祁氏后继有人”、“祁氏继承人一直入股宋氏集团”之类的文章。来医院看李姒乐他们的人不少,其中李姒乐公司的人大部分都来了,人散去之后,王宓和毛朵儿留到了最后,毛朵儿是扑在李姒乐身上哭诉,“姒乐啊!你怎么就生孩子了呢?你让我怎么办啊?我现在都还没谈过恋爱啊!以后还有谁能陪我过情人节?”
毛朵儿过后王宓又扑到李姒乐身上,“李姒乐,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在背后说你和小猿的坏话。”虽然说不应该算是在背后,应该算是当着她的面,“我发誓,如果我知道你和小猿就是夫妻,我绝对不会骂他老婆会跟人跑了的,为表示歉意……”她从背后掏出一个袋子里,“我送你一份礼物来将功补过。”
王宓满脸期待,李姒乐当场就打开了袋子,连毛朵儿也禁不住好奇凑了过来,没想到李姒乐瞬间就窘了,她倒是含蓄,没说出来什么,毛朵儿马上就叫了起来,“这个东西你也敢送?”
“怎么样?合适吧?”王宓完全不觉不妥,她为了送这个可是考虑了好久的,李姒乐他们两夫妻太过于冷淡,两人之间连话都不怎么说,这怎么能行?夫妻间更重要的是交流,不止是心理上的,还要有身体上的,“你们两个一定没有进行过情感交流了,这个适合促进你们夫妻间的情感交流。”
确实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王宓的纯真脸蛋模样儿和她的内心一点都不相符,李姒乐羞红了脸,“这个……以后再用吧。”
毛朵儿和王宓总是能有说不完的话,最后祁以源换衣服回来了,两人才被他的眼神赶走。
李姒乐是顺产,住了两天院就准备出院了,祁以源正在外面为她办出院手续,李姒乐抱着孩子,门口突然有人敲门,虽穿着正式的西装,但眉眼含笑,倒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在他敲响门后,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也就二十多岁,一身修身风衣,身材高挑细长,身上无一不是挑尖儿的,包括那张脸蛋也是。
李姒乐认得她,虽然只见过一面儿,还不是在公司里,“宋董。”
宋氏的最高管理人,她的上司。
“嗯。”宋浣宁摘下墨镜,蹬到李姒乐面前,斜着眼睨着孩子,“这就是你的孩子?”李姒乐还没说什么,她又再那里自顾自的说:“长得这么丑?亏得父母长得人模人样。”
她的话语无礼而又倨傲,让李姒乐想到了一样东西:傲慢的白天鹅。李姒乐本该是她的助手,可是却一直没有在那个岗位上任,不管是在面试之前还是之后,她就听闻过这个宋氏大小姐,是出了名的性子臭。
宋浣宁也没多看孩子,眼神一移,身后的老陈就给李姒乐送上来一张支票,“李小姐。”
“不用惊讶,我们宋家穷得就只剩下钱了。”宋浣宁说此话时眼底是讥诮的,令人还没来得及细究,她就再度带上了墨镜,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潇洒离去,“不要以为帮过我就可以在我的公司为所欲为,告诉你,本小姐不吃这一套,你能进我们公司完全是因为你还有那么一点小本事,本事没了现在我就可以让你滚蛋。身子好了赶紧来上班,我们宋氏可不养闲人。”
“如果想要补偿的话就换种方式吧。”
老陈还递着支票亲切地注视着她,李姒乐提着小包抱着孩子绕过他出去,在门口的时候刚好撞见办完手续的祁以源,祁以源往里看到站着的老陈,目光沉了沉,“怎么?”
“没事。”毕竟宋氏前段时间出现了一些危机,所以才会想到利用他吧,只是最后却把她和孩子卷了进来。
祁以源看向老陈的目光中透着危险的气息,李姒乐腾出手牵了牵他的手,“我们回家吧。”
祁以源望着她,波澜起伏的眼睛又被压静了下来,将她的包接到了手中,“嗯。”
孩子满月后,李姒乐夫妻俩带着孩子回了一趟老家,并且在当地酒店办了一次酒席,她从来不知道自家还有这么多亲戚,一张张尽是些没见过的脸,笑容满面地对她做着介绍。
李姒乐一时还真应付不了突然这么多人的热情与夸赞,一有机会脱身,就找到了祁以源陪在了他身边。
“怎么了?”
祁以源也是个不喜欢人群的,虽然这次宴会是由他挑起,全程都由他操办,可这会儿也无法和人混在一起,独自站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拿着一杯红酒品着。
“其实你不必这样。”自从被他缠上后,这几年她都确实是受到了不少风言风语的骚扰,但她一开始就心寂如灰,人生对于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后来确确实实和他结了婚领了证,也就更加不在意那些了;而现在,要和她过日子的人只有他又不是别人,别人怎么说她影响不了她的照常生活。他竟然连她曾经住过的出租屋的那几位大妈阿姨都邀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