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狄纬泰。”
狄纬泰止住了笑声对着萧锦侃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狄纬泰。”
萧锦侃奇怪的说道。
他不知道为何狄纬泰要重申一遍自己的名字。
自己定然是不会忘记的。
难道他是害怕自己忘记不成?
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自然也是有机会坐在一起喝酒的。
但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喝酒只会是喝酒,一杯接着一杯,不会有这么多的交流。
毕竟没有共同的经历和互相交错的生活,哪里有话可说?
最多讲一下各自的见闻罢了。
可是这见闻中又会带有何种夸张?
那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者了。
“我只是好久没有自己叫过自己了。”
狄纬泰说道。
萧锦侃笑了笑。
他觉得自己果然又想对了。
这家伙就是怕他自己忘记,所以才这么说了一句。
“正因为你是狄纬泰,所以你只能爱那根笔?”
萧锦侃说道。
这一句未免有些卖弄。
他在赌。
他赌狄纬泰的下一句就是如此。
即便他有可能不会说出口,但是他的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狄纬泰不置可否,把杯子里的凉茶泼到了地上,又让萧锦侃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茶,酒。
狄纬泰已经换了三次了。
由此可见他心中的起伏。
人们总是会找到些应景的事来做。
喝酒的心境自然是跟喝茶不一样。
但每个人喝酒喝茶的心境也是大相径庭。
萧锦侃不知道狄纬泰究竟是什么时候想喝酒,什么时候想喝茶。
但只要他想喝,自己倒是不会吝惜这么一点酒。
“没有狄纬泰,还会有张纬泰,王纬泰,刘纬泰。但偏偏现在就是我狄纬泰,这难道不是命数?”
狄纬泰问道。
他想从萧锦侃的口中得到些答案。
因为他已经越来越看不清这漫漫长路。
甚至开始有了些自我质疑。
狄纬泰已经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全部和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