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跑边骂。
妈的,有必要这么小心眼吗?哥们不就是骂了你两句吗?动什么手啊?不行我让你骂回来不就得了吗。
我现在是真陷入了困境,这一没带黄符二没带法器的,怎么跟一群鬼差斗?
这要是换成江恒或者苏乐还有一拼之力,毕竟这俩人一个是从小就有天赋,行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江大师”,一个是茅山的准掌门人。
俩人那基础杠杠的,哪像我,满打满算也才练了半年多,能跟普通的鬼怪过过招已经很不错了,这一堆鬼差一拥而上,我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没命的奔跑着,其实说是跑,我就觉得自己轻的没有重量,更像是飘着。
地府的构造我并不熟悉,就知道沿路经过了不少建筑,还有不少迷惑的新鬼。
后脖颈传来一阵冰凉,我早有准备,掐了个千斤坠的手诀将离我最近的鬼差定在原地。
地府里阴冷的气息弄得我很是不舒服,趁着他们分神的工夫,没时间窃喜就转身随便躲进一个建筑里。
我没来得及把自己藏好,那一群小鬼就锁定了我。
我心里暗叫完了,这么一个封闭的建筑里,要抓我还不是一二三的事?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见几个鬼差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惶恐的神色,犹豫了几秒后纷纷原路返回。
我松了口气,差点跌坐在地上。
放松下来我才有时间打量这个地方,就在我对面,有不知道多少个监狱。
这种监狱不是现代使用铁门的监狱,而是古代用木头做栅栏形成的,这种监狱的特点就是一眼看见里面的景象。
里面的人正趴在栅栏上看我,那自然流露出的狠辣让我有点胆怯,就这种眼神,放在古代肯定是个能屠人家满门的狠角色。
心寒的是,这里所有人都以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坐在地上,下意识在口袋里抓了一把,却只有一片虚无。
监狱里关着的,估计出去了就是厉鬼。
空气中的阴气几乎化为了实质,我抚着胸口,有点呼吸困难。
对面的人们都保持沉默,不知道是不能说话还是不想说。
我刚要起身看看那群鬼走了没,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脑海:
“阿丞。”
我的手一下子僵住了,这个声音我不会认错,就是江恒在叫我,只有他会这么叫我!
怎么回事?
“我想见你。”
我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只觉得这声音熟悉又陌生,像是从几千年前横穿到现在,跨越了不知道多少个春秋。
我心里似乎有根弦在被轻轻拨弄着,我不知道这个声音从哪里传出来,却遵循本心往监狱深处走去。
那个人的音色和江恒一模一样,唤我时的语气却让人一听就分辨的出。
“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