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深吸一口气,内心仿佛做出了重大的抉择,“其实,那是我妹妹,白玲。”
陈楠闻言愕然,旋即恍然,“原来如此,你并非白玲,而是白依!”
“是的,我是白依,这个名字已许久未被人提及。”她苦笑中带着一丝苦涩。
“你替代了你妹妹的身份,与陈童俊共同生活。”白依坦然揭露了自己的秘密,背后的真相也随之浮现。
“我并非有意杀害妹妹,那是一场意外。”白依的泪水无声滑落。
她继续诉说:“七年前,我与妹妹同时倾心于陈童俊,可他却选择了小玲。我不甘,自认为无论魅力还是人缘都胜过小玲,为何他视而不见?这股不甘驱使我做出了一系列冲动的行为——破坏他们的约会,摧毁他赠予小玲的每一样物品,企图让他们分道扬镳,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意识到我的深情与不舍。然而,我的疯狂只换来了他的厌恶与逃避。他们决定远赴米国,甚至秘密筹备,意图彻底摆脱我。得知这一切的当晚,我失控了,驾车拦截了他们,用刀自残相逼,企图挽留。陈童俊不相信我会走极端,就拉着小玲想直接离开。然而,我冲动之下举刀刺向心窝,小玲见状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意图夺下利刃。陈童俊担忧小玲的安危,也迅速过来夺刀,场面失控。在混乱之中,那把锋利的刀竟意外地穿透了小玲的胸膛,悲剧猝不及防地发生,小玲当场毙命,连抢救的可能都没有。
“简而言之,你妹妹的离世纯属意外,陈童俊目睹了这一切,却未因恐惧或厌恶而远离你,反而选择与你一起,共同隐瞒你妹妹离世的秘密?”陈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探究。
白依神色焦急,她对陈童俊一往情深,不想陈童俊背上同谋的罪名:“不是的,陈童俊与此事无关,他根本不知情我并非小玲!”
“那么,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陈楠预感后续的故事将超乎常理,毕竟这背后的策划与执行力,远超一个高中生的范畴。
白依回忆起那段不堪的过往,声音颤抖:“小玲突然离世,陈童俊悲痛欲绝,那一刻,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从背后击晕了他。恐惧与逃避让我失去了理智,我害怕法律的制裁,更怕失去陈童俊的爱。就在这时,一个陌生人出现,他承诺帮我逃避罪责,实现我的愿望。我如同溺水之人抓住希望,照他所说,先将陈童俊安置好,随后去处理遗体。我本打算将小玲安葬在偏远之地,不料恰逢银行劫案,警方封锁了所有出路。绝望之际,我遇到了刘传,他暗恋我已久,得知情况后非但未报警,反而提议利用他家装修店铺的机会,将遗体暂时藏匿于墙内。我别无选择,只能同意。原计划是稍后转移遗体,却未料刘传以此要挟,强迫我与他在一起。而我,已顶替了小玲的身份,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安排,而且我也不喜欢他。但刘传说如果我不跟他在一起,就要举报揭发我,于是我一狠心,好言好语的将他约到海边,然后趁他不注意,从身后偷袭,就把他杀了,之后将尸体绑上石头丢入了大海。”
陈楠质疑道:“按照你的描述,你本有计划转移你妹妹的尸体,为何七年过去,尸体仍在那店铺内?”
白依苦笑回应:“当时是刘传独自处理的尸体,他怕我露怯出纰漏,拒绝我同行。因此,我至今不知那家店铺的确切位置,转移之事也就无从谈起。”
“那你的家人为何误认你为白玲,连你父母与陈童俊都未能察觉真相,这背后隐藏了太多不合理。”陈楠继续追问。
“是因为有人对我全家实施了催眠,那人手段高超。他让我父母在昏睡中喝下安眠药,同时催眠了陈童俊,篡改了他的记忆。我父母同样被催眠,所有人都坚信我就是白玲。为了更逼真,那人还为我做了手术,在我左后腰植入了与小玲一模一样的红色胎记。我们姐妹常互换身份,我模仿她轻而易举。原本父母总能识破,但催眠让他们失去了判断力。这七年,我定期寄信回家,用心理暗示让他们相信我很好,故而未生疑心,更未报警。”
“那帮助你的人是谁?”陈楠追问。
白依摇头,眼神迷茫:”我不知道,他完成任务后便消失无踪,这七年来再未出现。”
“那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陈楠进一步询问。
白依努力回想,记忆却一片模糊:“他的脸,好模糊,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