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瞪着眼珠子紧盯马村长的那张干瘦而粗糙的黑脸,除了黑还是黑,看不出啥不对头的地方。
马村长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除了有点凉外,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伸手迎着:“梁大夫,进屋说,先进屋说。”
梁大夫知道马三叔这老头对自己有看法,但还是礼貌性的冲马三叔点了点头。
马三叔阴沉着脸,也没说什么,马村长将梁大夫迎了进屋内。
谁知梁大夫刚进屋就脸色大变,怒骂一声:“你们死了,还出来祸害人?”
“啊?”所有人都被搞得莫名其妙了,不知这梁大夫究竟在骂谁。
躺在被窝里的小军娘秀英被这喝骂声给吓了一跳,本能的坐了起来,被子也滑落了下来,一对白花花的大兔子最终还是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众人当场大吃一惊,张老二眼睛都看直了,张着嘴兴叹:“俺滴个娘嘞!”
“呀——”小军娘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光着身子,脸立马就红了,然后白了,愣了几秒,羞得她迅速的又将被子拉了起来,将自己的脑袋都蒙的严严实实的。
马村长气的脸都黑了:“这狗日的死娘们。”
马三叔用力咳嗽了一声,众人才回过神来,马大山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与刘同喜小声交谈了起来,张老二更是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上面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只是右手不自觉的遮住了裤裆处,浮想联翩,肯定是起了狗日的生理反应,不过他这也是多此一举,毕竟土墙壁本来就是暗黄色的,不如白色的墙壁增亮,而且就桌子上一盏煤油灯火焰摇晃,谁能看到他那狗篮子的状态,只是他的心理在作祟而已,现在掩饰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梁大夫倒是非常镇定,一脸严肃死死的盯着那火炉处,从进门就没有看床上秀英一眼。
马村长连忙上前问:“梁大夫你看到啥了?怎么发火了?”梁大夫抿着嘴不说话,怒视着那火炉冒出的烟。
三叔看出了端倪,问:“难道火炉有问题?”
“嗯——”梁大夫闷哼了一声,然后指着地上的火炉问:“你们看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众人再次顺着梁大夫手指的方向看去,二愣子似乎也被刚才小军娘的风光给看愣了,愣头愣脑的说:“没什么不一样的啊?就是这烟太大,呛得嗓子疼。”说着居然伸出两只手想凑上去烤身上的湿衣服。
“别动!”一声暴喝吓得二愣子一个趔趄,差点当场摔地上。
二愣子苦着脸回头看梁大夫:“咋了?”
梁大夫寒眉冷对着火炉,对众人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他们在烤火!”
众人惊得连连后退,张着大嘴,嗓子眼里卡着话,居然不敢再出声。
马大山这时才想起来,刚才肩膀沉的感觉不知啥时候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轻松,仿佛有了使不完的力气,急切的问:“你们……你们还能感觉肩膀头子压的慌吗?”
二愣子抡了一下胳膊,惊喜的笑了:“嘿——没了,感觉舒服多了。”张老二与刘同喜也活动了一下,当即脸色就煞白了。
但是这时也只有二楞子这种不怕鬼的愣小伙发出了笑声,因为这种诡异的感觉消失了,正印证了一个更加恐怖的事实——这屋子里还真有“其他人”。
梁大夫语出惊人:“那是因为他们都从你们身上下来了。”
二愣子只是愣,但却不傻,他惊讶的说出:“梁大夫,你说的他们,是指那些短命鬼吗?”
梁大夫冷声道:“现在不要提短命几个字,会惹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