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喜他们回来了!”马村长听到这声呼喊,也听到了马蹄声。
马村长推开众人出了门口,定睛一看,只见马大川坐在马车上,懒羊羊的赶着他的马匹所谓的“黑龙马”,面无表情的驶了过来。
刘同喜站在车上扶着一个黑色的棺材对着马村长不停的摆手:“村长,俺回来了,这里咋这么多人?”
马村长不答反问道:“敬业与大柱子呢?他俩呢?没跟着一起回来?”
马村长也纳闷,刘同喜走的时候,明明是四个人,怎么只回来了两个?
正在纳闷时,刘同喜拍了一下黑色棺材沿,棺材里瞬间露出两个人头来。
这两个人头笑嘻嘻的对着马村长傻乐。
马村长当即一愣,然后是脸色大变,吓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们……”
棺材里的大柱子忽得站起身来,对着另一个笑嘻嘻的人头说道:“看吧,俺就说村长一定吓得够呛,你还不信,记得啊你欠俺一瓶酒啊!”
刘敬业收起笑容也站了起来,苦恼的说道:“奇怪了,马村长这表情也忒假了吧?老实说,你俩是不是串谋的?”
大柱子大手拍了一下刘敬业的肩膀说道:“小子,愿赌服输啊,你可别瞎扯,男人说话,必须要……”
“你俩赶紧闭嘴!俺咋感觉村长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刘同喜连忙止住两人的谈话,小声对着大柱子两人说道。
大柱子不解的挠挠头道:“是有点奇怪啊,村长这是咋了?”
刘同喜还没说话,只见马村长神情紧张的跑了过来,用手指着棺材里的俩人,急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们……你们这俩蠢蛋!”
大柱子与刘敬业面面相觑,不知何故挨骂。
大柱子有些不满的问道:“村长啊,你这是咋了?俺几个辛辛苦苦帮你置办东西,咋还不落好呢?”
刘敬业不敢说话,但他却也点着头与大柱子附和着。
刘同喜倒是老实疙瘩一个,对着大柱子说道:“你这人咋回事?不会说话,就尽量别说话,啥叫给村长置办东西?咱们是为死者瘸老拐置办的,下次别那么口无遮拦的。”
大柱子连忙点头,对着马村长道歉:“抱歉啊村长,俺直肠子一个,不会说话,你可别跟俺一般见识啊。”
谁知马村长脸上的怒气不减,对着大柱子与刘敬业劈头盖脸的就大骂了起来:“你们缺心眼啊?谁他娘的让你俩躺棺材里了?你们懂不懂规矩?啊?”
马村长的一顿骂,直接让刘同喜三人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马大川倒是无所谓,他只负责赶车,胖胖的脸上满是困意,他生平就懒,懒得废话,索性也往后一依,靠在了棺材榜上,打起了盹,心说,你们吵你们的,俺睡俺的,但是他嘴角却有一点意味深长的怪笑。
马村长对着刘同喜又是一通抱怨:“同喜,他俩不知道规矩,你也不知道啊?那棺材是活人能躺的地儿吗?你们脑袋都被马踢了?”
刘同喜被骂的有些慌张:“村长,不是一直以来都有个规矩吗?福荫棺,活人躺棺,发财升官嘛。”
“去他娘的福荫棺吧!”马村长一拍大腿骂道:“老子就少给你们交待一句,你们偏偏就给老子搞幺蛾子出来,你们知道躺的这叫什么棺吗?”
“啥子棺嘛?”大柱子不悦的接口问道,但是语气里带有几分心虚。
“这叫黑冥棺,也叫绝户棺!”马三叔不知何时背着手慢吞吞的走了过来,一开口就吓了众人一跳。
“啊?”
一听绝户棺三字,大柱子与刘敬业都吓得赶紧从棺材里蹦了出来,刘敬业更是往下跳时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慌忙之下扭到了脚,痛的他摔在了地上。
大柱子惊恐万状的问道:“应、应堂叔啊,您、您吓唬小侄的吧?”
马三叔气的白愣了大柱子一眼:“你见过叔跟你说过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