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婉抬眸匆匆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说道:“这……这像是妾身的孪生姐姐。”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包勉目光一凝,追问道:“夫人确定?”
张清婉用力点头,语气坚定无比:“妾身确定,只是妾身右眼角有颗泪痣,而姐姐没有。”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泪痣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包勉目光炯炯地盯着张清婉,沉声道:“郑夫人,你姐姐近日可有与你联系?”
张清婉低垂眼眸,轻声回道:“回包推官,民妇与姐姐一个嫁到临安,一个嫁到杭州。虽说我们是孪生姐妹,可嫁人后皆各自忙于家事,除了逢年过节时会互相走动一番,平素里甚少联系。”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诸葛云皱起眉头,目光在张清婉和郑山之间来回移动,心中暗自思忖:“这张清婉所言不知是真是假,看她神情倒有几分真切。”
他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张夫人,此事关乎人命,还望您能如实相告。您姐姐若真与您联系过,哪怕只言片语,或许都能成为关键线索。”
张清婉抬起头说道:“这位先生,民妇真的没有隐瞒。”她的眼中泛起泪花,神情显得十分委屈。
“郑夫人,本官心中尚有疑问,为何令姐失踪几日,令姐夫却未曾到衙门报案?”包勉的手指缓缓地轻轻敲打着桌面,双目如炬,紧紧盯着张清婉,等待着她的回答。
张清婉脸色一白,嘴唇微微颤抖,嗫嚅道:“这。。。。。。民妇也不知。或许,或许姐夫他并不知晓姐姐失踪之事。”她的目光游移不定,不敢与包勉对视。
包勉冷哼一声:“夫人这话,恐怕难以令人信服。夫妻之间,怎会不知对方行踪?”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
诸葛云在一旁插话道:“夫人,此刻如实相告,或许还能挽回局面。若一味隐瞒,待真相水落石出,怕是悔之晚矣。”
张清婉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带着哭腔道:“包推官,民妇真的不知啊。”
这时,郑山突然大声说道:“包推官,莫要为难内人,此事我们真的不知道啊。”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郑山,本官此行乃是为了彻查真相,若你仍一味隐瞒,休怪本官请你去另一个地方说话!”包勉此时面带愠怒,死死地盯着郑山,厉声呵斥道。
郑山被这话惊得浑身冷汗直冒,连连问道:“是……是什么地方?”他的声音颤抖着,双腿也开始发软。
包勉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朗声说道:“王法大堂!”
郑山听闻“王法大堂”四个字,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颤抖着声音说道:“包推官,小人真的没有隐瞒啊。”
张清婉赶忙扶着郑山,这才让他不至于摔倒在地。待郑山坐下后,她垂头丧气地叹气说道:“包推官,事到如今,民妇也着实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夫人究竟有何事隐瞒?请尽管说来,一切皆由本官做主。”包勉见张清婉神色黯然,努力平复了一下自身的情绪,和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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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婉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噙着泪花,那泪汪汪的眼眸好似一泓秋水,盈盈欲落。她微微颤抖着嘴唇,过了片刻,才带着哭腔缓缓开口道:“包推官,妾身的姐姐……民妇的姐姐她确实在几日前来过府上。”
包勉目光一紧,眼中满是急切,身体微微前倾追问道:“那她来所为何事?”
张清婉咬了咬嘴唇,那嘴唇被咬得泛出苍白,她眉头紧蹙,似是回忆起那令人揪心的场景,接着说道:“姐姐来时,形容憔悴,满脸泪痕。她说她与姐夫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姐夫竟毫无缘由地怀疑姐姐腹中孩子不是他的,还凶神恶煞般想要将姐姐赶出家门。姐姐满心委屈,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前来向民妇求助。”说着,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
包勉皱起眉头,那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满是疑惑问道:“那后来呢?”
张清婉抽泣着,双肩不停抖动,声音断断续续:“妾身见姐姐那般凄楚,自是苦口婆心地劝姐姐先在府上住下,等姐夫气消了再回去。可姐姐性子倔强得很,她认定要回去与姐夫把事情说清楚,挣个明白。妾身百般阻拦,却终究拦不住她,无奈之下,便让她回去了。从那以后,妾身便再也未曾见过姐姐。”说罢,她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间溢出,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