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什么幸会不幸会的,他们很熟么?
她想要找人说话,为何要挑中他,没见到他一直板着脸,不想接近任何人么。
玄锦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司徒稔与他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刚才听到她的一番言论,玄锦便知她身份不简单,但就算她胸有成竹自己不会有危险,也不至于随意和人这么的套近乎。
这些年,与他套近乎的人不少。
但少有这样形色的女子,就好像对人对事不甚戒备,随心所欲。
司徒稔见玄锦许久都无反应,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静儿你怎么一直不理我呀?”
静儿?
刚才她不是还唤他静儿姑娘,如今都喊的这么熟络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早早就认识呢。
玄锦微眯眼,神色中多了几分复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司徒姑娘有何事?”
司徒稔肆意的笑了笑,“不是说叫我阿稔就好了,不必这么见外。”
司徒稔,这三个字可是半点没一点女气,就如她这性格,半点不似女子。
“静儿,我看你身上有股独特的气质,你应该是江湖出身吧”
玄锦微微皱眉,反问道,“是又如何?”
司徒稔见状,更加热情地说道:“真是太巧了!我对江湖之事也颇感兴趣,不如我们一起聊聊?”
玄锦冷漠地看着她,觉得她心是真大,如今他们都是阶下囚,居然要自己和她聊江湖之事。
就算她是真想与自己套近乎,此番此景,时机不对,环境不对,说些无用的话,又能改变什么。
再者,他们不过才见一面,凭什么要他与一个陌生人说自己的事情,那不是更为荒谬么。
见玄锦久久不回应,再结合他脸上淡漠的神色,司徒稔大约知道他是不想说。
她也不恼,先是自叹一口气,然后道,“第一次相识,就让静儿说自己的事,倒是我冒昧了。”
“静儿恕罪,我第一眼见到静儿便心生欢喜,所以才会忍不住和你接近,想了解你的过去,真不是有其他心思。”
她若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就有点不太对味了。
真不知道她这性格是故作如此,还是真就如此。
“静儿肯定是担心我们的处境,你不必担忧,相信我,我们必定会安然无恙的。”司徒稔像是没察觉周围人看她点眼光似的,又对玄锦道。
所以,她究竟是从哪只眼睛看到,又从哪里认为,他是那种会担忧害怕的人?
玄锦没有说话,司徒稔便当作他默认了。
她生得剑眉星目,英姿飒爽,看上去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心感,不由得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情。
“静儿如今几岁了?”
“哦,或许应该先说说我自己,我今年十九岁了,还未成婚呢,也没有成婚的对象。”
“静儿看着比我小几岁,那应该也没有婚配吧。”
“静儿你家境应该不错吧,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想必你的爹娘也是极为优秀的人物。”
她自顾自地喋喋不休,显然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是在和玄锦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