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将已然明白刘方瑞的意思,果然是商议已久的结果。
那秦家,跟刘家是姻亲,如果自己娶了此女,
父王又夺得胜利,这秦家自然成为皇家的亲戚。
刘家也必然跟着沾光,秦家还得多谢刘家拉得这门好媒。
如果父王争夺失利退回青州,那也是秦家失去一女,
与他刘家并无半点损失,徐州王倒也无从怪罪。
如果皇后卷土重来,重夺皇权,那自己娶得也是秦家女。
与刘氏无关,自然是继续当他的皇亲国戚。
周维将不禁点头,当真是妙得很啊,刘方瑞作为家主,
确实把这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很仔细。
他似笑非笑:“刘家主今日原来是来给我作媒的?
我年纪还不算大,刘家主大可将秦家女说于我两位表兄才是。”
刘方瑞本是看见周维将点头,心想这事在他预料之中,一说就成。
谁料周维将却说出这话,也是一愣,随即明白周维将的意思,有些怒意:
“世子说笑了,您在江州这么久,应该知道老夫的为人,
岂是那种两面骑墙之人,既然与世子表明了态度,
自然不会再作他想。
今日本是抱着结两姓之好的想法来的,
世子却说这等话来试探老夫,实在可恼。”
刘方瑞站起身来,向周维将行礼欲走。
周维将却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我失言了,刘家主莫怪,
只是多日来刘家主都未表态,今日这喜悦来得实在太突然了。”
周维将见惯官场作派,这面子一抹就放口袋里了,
亲自走到刘方瑞面前一抱拳,倒是把刘方瑞给整不会了。
这小子,年纪不大,处事倒是圆滑得紧,也就就驴下坡:
“世子不可如此,老夫一介草民,受不起受不起。”
“刘家主身为皇后长兄,算起来也是我的长辈,叫声世叔也无可厚非,
维将应当尊敬才是。”
周维将把刘方瑞又拉回椅子上,从来联姻都是政治需要。
周维将也不认为自己娶一个能帮到自己的妻子有何不妥。
这秦家本也是望族,排除刘方瑞的小心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