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亲自接引,直接引入三楼。
这两点都说明那个入口进出的都是身份极为尊贵的人,是皇亲贵胄和颇富权势的人。
赌坊的这些伶人都是笼中雀,能知晓的东西有限。
沈攸宁让红袖先回去休息,郡主府暂且是安全的地方,让她们不必担忧,先安心住下。
或许是将这些事说了出来,红袖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许多。
看着红袖离去,沈攸宁垂眸看着书案上自己记下来的线索,等着顾竹衣和盛云溪的到来。
盛云溪沉默着进入书房,从前恣意张扬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说的沉重和难过。
顾竹衣比她来的晚一点,相比盛云溪的状态,她神色自然,并未受影响。
顾竹衣见盛云溪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这段时日养回来的精气神似乎被这件事抽走了。
“你此时再难过都改变不了她们已经经历过的事,不如打起精神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救一救那些还深陷其中的姑娘们。”
盛云溪苦笑一声,“你倒是看得开。”
“竹衣说得没错,她们的遭遇已成事实,我们如今该做的,是顺着她们说出的线索,查下去。”
沈攸宁跟顾竹衣的看法相同,她将书案上写了线索的书纸递给顾竹衣。
“这是我从红袖口中问出来的东西。”
顾竹衣诧异,“我还以为她什么都不会说。”
“原本我也以为我无法从她口中问出什么,可她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坚韧善良。”
沈攸宁垂眸想了想,“那伙人一日不除,她们就一日无法安心生活。可也不能一直将她们困在郡主府。”
“你想怎么做?”顾竹衣问道。
“沧月楼应该算是安全的地方吧?”
沈攸宁手搭在左手上的念珠上,看向顾竹衣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既然她答应了红袖要护住她们四人,就要为她们的将来做打算。
可她绝不会再将她们困在这方寸之间,苦了这么多年,她们应该过上能自己当家做主的日子。
顾竹衣明白她的意思,“可以。”
沈攸宁这才放心,“落竹,你去问问她们四人,愿不愿意去沧月楼。愿意留在郡主府的就留下,只是郡主府不比沧月楼安全。”
顾竹衣的沧月楼和千金赌坊一样,楼中处处都有眼睛和护卫,于她们而言,是一处极安全的地方。
盛云溪此时沉浸在琉月说出来的那些事里,一时间没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便也没有去追究沈攸宁为什么要问顾竹衣沧月楼的事。
顾竹衣垂眸看着沈攸宁记录下来的线索。
“月华和婉云两人所说的跟你记录的相差不大,不过婉云说她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出来时,听到了鹿鸣声和鸟鸣声。”
“鹿鸣声?”沈攸宁低声重复,“那就是在深山之中,离京都一个日夜的马车日程……范围倒是不大,晚上回侯府我比照着舆图缩小一下范围。”
“琉月说,她曾去三楼献艺。”
两人对比着线索,一旁的盛云溪也加入了两人的对话,出声说出自己得知的消息。
沈攸宁和顾竹衣两人的目光顿时落在她身上。
沈攸宁开口,“你继续说。”
“她说她就去过一次,那是个中年男子,面容刚毅,气质内敛,看上去像是为官之人,坊主对他很是恭敬。不太像客人,但具体像什么她说不出来。”
“可有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