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晨曦初露时分,赵小白被门外车马人声惊醒,急忙叫了小丫头起床。
略略收拾了开门一看,门外冠盖如云,朱紫道人一群,华彩仕女成排,大师兄笑容可掬地站在前面。
他的身后,立着两个衣冠整齐,面色严谨的青年道人。
赵小白吃了一惊,嘴里说道:“这、这、这是……”
大师兄笑道:“小道友勿要吃惊,请先入内沐浴更衣,然后随我等进宫。”
“不过,你可得快点,皇帝陛下专程来迎接的车驾马上就要到了。”
说到这里,他回身指着那一排华彩仁女,嘴里说道:“这不,首批来报信的宫女都来了。”
然后,他给边上两个双手捧着华贵衣袍的道姑打了个手势,两女一拥而入,扯了赵小白就去洗澡更衣。
那架势,有点老鹰捉小吉的味道。
大约三刻后,赵小白一袭白色道袍,乌木束发,风姿儒雅,神情萧散,在众人簇拥下登上了驶往苍梧国皇宫的马车。
小紫月月白长裙,云鬓高挽,手里抱了柄长剑,默默跟在他的身后,活脱脱一个小剑僮。
马车宽大,坐了五人,除了紫月与大师兄,还有两位正是刚才立在大师兄身后的青年道人。
赵小白知道,这就是他的两位“辩友”了。
他的心里有些忐忑:嗯,这是我的两位队友,可不知道这两位实力如何。俗话说的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大师兄一一作了介绍,原来此二人一个道号明云,已有分神初境,看上去端凝稳妥,气度谨严。
另一位唤作明风,说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选手,参加过上届论经会,长于道家法术。
明风对论经会的程序、规则等等对赵小白进行了详细讲解,大段的解说让赵小白听得双目忡怔,心道:特么,这么复杂啊。
“拢共分三场,三打两胜。”
“一场论经,动口不动手;二场比术法,主要是唬人,不被看穿就成;三场来真动硬,直接硬刚,拳头刀剑分高下。”
“所谓论经会,自然是第一场论经正为要紧,这一场口舌之争,小白道友你当仁不让。”
赵小白没有吱声,他早就想到了。大师兄一干人等,花了老大力气引自己上勾,自然是要唱重头戏。
不然,他们一个个的,看着像做亏本买卖的人吗。
“明云师弟负责打架这个粗鲁活儿,我负责耍些小手段,三场赢两场就够了。不过,第一场论经,却是输不起的,事关脸面啊!”
赵小白微微点头,他心知肚明,若论经输了,就算胜了后面两场,那这国师也肯定要当得很窝囊,比不当强不了多少。
明风介绍完毕,大师兄叹了一叹,深有感触地说道:“苍梧国五年一度的论经会,实则是南部澹州佛道两门的一大盛会,总引得千万人注目。”
说道这里,他有意掀开车窗一角,街道上喧嚣的人声顿时涌入,让赵小白感受到了苍梧国的人多势众。
大师兄只是略略瞅了一眼,又缓缓放下车帘,说道:“不独朝廷群臣,包括皇室亲贵,百战王侯都会参与旁听。就连皇宫大内的公主嫔妃,豪门贵妇也是要隔帘坐观的。”
“当然少不得江湖名士,各派散修,社会贤达,他国名流,使者大臣,济济一堂的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