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白点头,亏她一个个的记得这么清楚,看来,她倒是个重情义的女子。
“你怎么到了阳都?又怎么会……在门口画了个鱼鹰?”
赵小白问道。
按理说,这女子应该在连城,虽说那里必定是很早就已陷落,可现在这里不同样已在魔族的铁蹄下了吗。
“因为李小鱼啊,怎么,你不是认识他吗?”
“他每次到这里,总会告诉我关于你的消息,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很多年。可是,最近他不来了,因为,沦陷区实在太危险。”
赵小白没有吱声,他很好奇白帖儿怎么会认识李小鱼。李小鱼这个小混混,虽然只是个蹩脚的俗世炼气士,可不管怎么说,也已算修行中人。
看的出,白帖儿却与修炼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李小鱼去过你我的家乡,他去帮你找你的琴儿妹妹,你不知道吗?”
赵小白摇头,这小子怎么知道我老家在哪儿?哦,也许,究竟他时常来纠缠,或者哪次喝醉了的时候,与他说起过童年吧!
我是那么的孤独,这在所难免。
“所有的人他都没有能够找到,却在连城找到了我。从那时开始,我的酒店就越开越大了,因为,这是鱼虾帮的酒店。”
赵小白终于明白了。
他突然觉得,那个看起来面目可憎的青年,那个总是借口要买葡萄,拎着好酒好菜偷偷溜上山的家伙,可没那么简单。
“但现在这里,是如此的不安全,他为什么不让你往后撤?”
赵小白觉得,这小子既然在偷偷安排自己身边的事,就不该让白帖儿在此冒险。
“是我自己要留下来的,因为他曾说过,早有那么一天,你一定会来这里。”
赵小白抬头,不解。
小女子浅浅喝了口茶,以袖掩面的样子让赵小白看到了她少女时代的影子。
是的,她那时总是这样,这一点根本就不像草原上的女孩。
当然,她很淘气的。
记得那时,自己虽然还只是个流着鼻涕的裤衩童子,可也时常跟着乌木儿之流,趴在她家帐篷外的草丛里,兴致盎然地偷看她被她的母亲责骂的糗事。
至少有不下三回,亲眼看到可怜的白帖儿,被她坏脾气的母亲黑桑大妈扒了裤子,露出白晃晃的屁股腚,大耳刮子扇……
“李帮主说,你大师兄在这里,你迟早都会来。”
“他还说,你虽然一直窝在山上,可他知道你总有一天会下山看世界,即使行踪无定,但……”
“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嘻嘻。”
她笑起来的样子,果然比被她母亲扇哭的样子要好看多了。
“他算得可真准啊!这不,今日这里,就是你绝佳的下榻之所。”
赵小白大生感叹,只是……
“李小鱼什么时候竟做了帮主了?不是说一直只是个狗头军师吗?”他眯了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