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不由一跳。
冷藏室里放的都是一些需要冷藏的药剂,比如蛇毒血清、解毒剂,或者……狂犬病疫苗……
马克默不作声转了转眼睛。
用脚踢了踢坐在旁边看电视的瓦西里,用英文问他:“Lee去哪里了?”
瓦西里转过脸看着他,想了想,摊着手摇摇头。
马克表情一变,看到K拿着针剂就要上楼的架势,谁都知道现在楼上谁肯定待在那里。
他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K的肩膀。
“Lee叫你去亚伊的房间,他有事问你。”
K眸中闪过一瞬难以察觉的怀疑,但还是没说什么。
马克从他手里接过针剂。
“我去吧,你华语不熟练。要是问出什么消息,我再跟你说。”
K有些不情愿,最后笑了笑。
两手一摊。
“oK。”然后转身离开。
马克看着他消失在了客厅,准备上楼,视线一转,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瓦西里,略微思忖一下,叫上他一起。
知知正在房间里唉声叹气。过了一会儿听到门锁从外被拧开的声音。
门本来就是没有锁的,因为他们知道她逃不了。她最好也不要存什么侥幸心态。
知知向后一步,背靠着墙,死死的盯着门。
推门进来是两个身材高大,眉眼俊朗的男人。
其中一个亚裔人长相,穿着军绿色的背心,光裸健壮麦色的皮肤上,狰狞伤疤几乎贯穿了他的上臂,前胸,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伤疤。
另一个是个典型的白人,有着一双忧郁的蓝色大眼睛,上身穿着一件黑色t恤,脖子上戴着一串韦斯特伍德土星打火机项链。纹身爬满了两只遒劲有力的手臂。
知知不安的情绪涌到了嗓子眼,继续往后靠,哪怕已经贴紧了墙壁。两个陌生人朝她走近一步,她就贴着墙往左边挪一步。
马克看了一眼怯生生的女孩儿,心头不禁一震。
女孩儿黑色的大眼睛真是令人无限怀念,那哭过后的眼睛就跟用雨水洗过一样,又黑又亮,有种格外的干净与青涩。
本来她里头穿的是见白t恤,外面是一件海军蓝条纹衬衫。
条纹衬衫还是好的,但白t恤的领口现在撕开了好大一个口子,稍微一弯腰,里头的风光就是被人一览无余,那皮肤就像暴雨中被打湿的白花一样娇嫩。
随即又联想到,刚才她在亚瑟斯身下哭哭啼啼的的模样
——嗜血凶残的野兽与娇弱纤细的美女之间的视觉冲击,对他们这类人来说竟然有一种诡异的诱惑力。
很容易勾起男人心底的怜惜感与凌虐欲。
也难怪K想方设法都想找个借口上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