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在外面一直等到余晖尽残,薄暮冥冥之时;要不是银瓶之前过来送信,自己就要摇人了。
怪就怪刚刚银瓶话都不说清楚,只说是好事,什么好事都没讲,就急忙跑回去了。
徒留张泽一人在这儿苦等,不过对张泽而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好事,但是至少知道没出意外,还能遐想一下什么好事,属于双喜临门。
于是张泽就心安理得的躺在马车上,欣赏着周边的小娘子,感受一下江南风光。
可惜,现在还是乍暖乍寒的初春之时,没什么看头。
就在张泽欣赏的迷迷糊糊之时,人终于出来了。
打头就先看到赵盼儿一脸不爽的走了出来,虽然看着言笑晏晏的样子,但张泽不知为何,却觉得她生气了。
后面跟着的是义愤填膺的孙三娘,再然后就是引章银瓶她们三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出来。
看着连带着赵盼儿孙三娘,五个人每人都拿了很多的东西。张泽愣住了,这是……搬家?
张泽起身迎上赵盼儿,接过手中的东西。还未开口,宋引章就兴冲冲地飞奔而来,兴奋的说:“姐夫姐夫,我们脱籍了,以后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张泽愣了一下,不是,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吗?
张泽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直心怀愧疚的宋徽音就连忙冲上前,拉住发疯的妹妹。
一边用一只手镇压了反抗的妹妹,一边对着赵盼儿和张泽十分歉意的说自己管教无方。
看着面前这个不沾粉黛温婉如玉的女子,张泽知道她就是宋引章的姐姐宋徽音,那个只在剧中回忆里出现的女子。
张泽今世是第一次见到,洗尽铅华素面朝天的她,比剧中那浓妆艳抹加上怪异的线条眉的样子好看多了。
看着这个温婉端庄的女子,张则很难把剧中那个形象和他结合在一起。
最后只能归结于时间,毕竟赵盼儿回忆她九岁时的情形,宋姐姐当时也才十二岁,有些婴儿肥很正常,现在过了十二年,要还是原样才恐怖。
赵盼儿先洋溢着笑脸对宋徽音说没事,毕竟引章妹妹说的都是真的,徽音你说对吧!
宋引章的小脑袋瓜都发现气氛不对劲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姐姐身后躲了躲。
宋徽音只能苍白无力的解释着,毕竟户籍都入了人家未婚夫名下,现在说没有想抢人丈夫,说的她自己都不信。
张泽看着两人的交锋,一人紧追不舍,一人处处让步,唇枪舌剑十分精彩,可谓诠释了什么叫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可问题是自己这个当事人连事情都不知道呢,问谁呢?
看着站在赵盼儿身后耀武扬威的孙三娘,额……,下一个。
还有站在姐姐身后被气场全开的赵大娘子压制的瑟瑟发抖的宋引章,这还不如上一个呢,略过。
不还剩个乖巧小侍女呢!唉,银瓶呢?我懂事听话还可人的小丫鬟呢?
张泽找了一圈,看到了默默把行李往车上放的银瓶,刚刚“对峙”时,几女放下的行李都被她默默拿着放上车了。
银瓶一抬头看到张泽在看她,露出甜甜的笑容向着张泽走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小脸,张泽不知道怎么了,感觉有丝心动的感觉,直愣愣的看着那个女孩走近……走近……,然后……把自己手上的行李抢了过来,没说话,笑了一下就去马车边了。
张泽堂堂六尺男儿,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从自己手上抢东西吗?不能!所以张泽就追了上去。
赵盼儿这边,看似处处紧逼,实则一直处于她的掌控之中,试探的差不多了,既然明白徽音姐姐没有与自己争的意思,那就要安抚了。
虽然赵盼儿不明白什么叫:“请客,斩首,收下当狗。”但类似的道理也是一样,胡萝卜加大棒,古皆有之。
眼看火候到了,再继续就是要撕破脸了,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想着,赵盼儿话锋一变,搂着她的手亲切的叫着姐姐,祝贺她逃出火海,脸上转变之快把身后的孙三娘看懵了。
不是,我一眨眼,怎么就成了姐妹情深了,刚刚不还是你死我活的吗?看着你好我好的两女,孙三娘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女性身份了。
在孙三娘陷入自我怀疑时,宋徽音也松了口气,用尽手段,终于让盼儿打消了疑虑,不愧是自己选的女人,可真难缠!
赵盼儿心满意足的看着宋姐姐,只要她不和自己争,其它人?呵……
看着那个缩在姐姐后面的小引章、自己的好妹妹,赵盼儿不知她是真的如此“纯真无邪”还是假装的,但都是小聪明罢了!
如此想着,一扭头,就看着马车边那儿“你侬我侬”的两人,赵盼儿心道:“坏了,有人偷家……”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