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木公子一块儿做生意,现在遇到个麻烦,要派个人去做探子,那人是个喜欢爷儿的,所以顺便还要陪人上床。你去吧。""晓南直接摊牌。
李遇窒息了。
木林林在一边笑看着李遇,这爷儿和爷儿做可是世间不容,再说了,这被做的爷儿还能算个爷儿吗?"李遇,我劝你别答应,快回了。那要上你的人可是个疯子,动不动就要上家伙的,而且四五十岁,这肚子就像是怀了六七个月娃娃的哥儿。"说着还拿着自己的小细腰做比。
李遇没理木林林,看着晓南,"季爷,是你的意思?"
"别听他乱说,你若只要好好和他在寄情阁待着别和他外出独处,我们有迷药,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李遇看着季晓南的眼睛,"季爷,你让我去?"
"对,是我的意思,你到底去不去?"
李遇看着晓南,"你让我去,我去。"
第二天一早,环儿就驱车来接李遇了。李遇临行前提了个要求,要匹马。毕竟是有危险的,逃命要紧,晓南就掏了钱。满宝见着李遇走,舍不得的挥挥小胖手,李遇这次终于在晓南的首肯下抱了抱满宝,在满宝嘴里塞了块橘子糖,满宝感动的眼泪汪汪,一双长长的睫毛挂满了小水滴,晓南见满宝有叛变前兆,立马抱过来,催李遇上车。
进了城,环儿拉着把李遇从头到脚置办了好几身,虽说是洗干净菊花的事儿,但是这郑二是个看脸的,该花的还得花。李遇虽说现在清瘦,没有过去壮硕,但是好歹骨架还在,衣服还能撑的起来,五官也还尚可,刀子削过一样冒着股寒气。
就这样,李遇穿着新的行头,一连几天都待在寻欢堂,也不和什么人说话,就喝着独酒,或是叫个哥儿帮着倒酒,在一派喧闹下倒是有着遗世独立的感觉。
又是到了主题之夜,今日的主题是花神,郑二早就已经在二楼雅座恭候多时了,李遇也在二楼的一个角落等着。
时间一到,寄情阁一下子没了半点光芒,大家都噤屏住呼吸。突然从顶楼这儿闪现了点点萤光,一点一点飘落。众人头顶上也皆是飘满了香气扑鼻的花瓣,只见屋顶上的萤光一点一点扩大着光晕,渐渐人们看清了上面三位如天仙一般的露华清赫然就在天花顶上泼洒着花瓣,突然玉堂春的腰间荧光绸带一放,整个人就俯冲向了二楼,接着又用脚用力一踢二楼的横杆,又向另一边飞去,转眼三位均是如花神一般在空中飞舞,向下泼洒花瓣,荧光腰间的绸带在台上台下的观众眼中纷纷绕绕,硬是开出了一朵半空中的无根兰花。
随着花瓣殆尽,寄情阁又是一下子亮堂起来,三位花神也是渐渐合拢,相互依偎着徐徐而下,谁知此时玉堂春腰间的绸带一松,一下子就落了下去,还好处在正后方的李遇眼疾手快,一个纵步跃下栏杆,拽住绸缎,抱住玉堂春,二人旋转着慢慢坠地。当几人纷纷安然无恙落地的时候,屋顶上一个巨大的布制花苞突然炸开,又是让众人淋了一身花瓣雨。一切都像是事先安排好一样,浑然天成,美不胜收。众人发出了一阵雷霆掌声。
玉堂春在李遇怀里红着脸,"谢谢公子相救!"李遇却如冰霜,寒着脸一言不发。
露华清三人都纷纷来到李遇面前,拜谢过后,又是来到了乐台,秦向月抚着琴,"今日玉堂春蒙公子相救,露华清为报此情,今日特提前发布新曲,虞美人。"一下子人群又沸腾了,今天的三十两太值了!
而李遇却是一人屏退一侧,独饮成三人,一席空荡荡的方桌,伴着这孤寂的身影,如寒潭的黑眸,硬是把这一派喧嚣划出了一块清净之地,命之为李遇。在二楼的郑荀从刚刚就一直盯着李遇,唤来身边的家仆,"去,送这位公子一壶花雕三十年陈。"
不出一月,李遇就成了郑二的座上宾。现在几乎只要郑荀来寄情阁,见李遇在楼下独饮就会派人将他请上来,小叙一杯,什么玉堂春早抛到了脑后。
看着李遇直长睫毛下不带晴欲的黑眸,滚动的喉结,拿着酒杯骨节分明的手掌,郑荀喝着杯里的酒,心里一股燥热,怕是要忍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两遍啊 ;怎么会错手删了呢,啊,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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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李老弟,为何总是一幅郁郁寡欢?"郑二温柔地看向李遇;抑下了急色;倒还真有那么点怜香惜玉。
"只是在想人罢了。"李遇又喝了口酒。
"李老弟,你上次说你曾经有有一把叫做双川的宝剑。"郑荀笑着从揭开身边盒子上的方巾;"正巧有人从汴京带回一批收来的兵器;里面正好寻到一把刻着双川的宝剑;不知是不是这柄?"
看着木盒上呈的是当年不离手的双川的剑鞘,李遇握紧了酒杯;"有鞘无剑,怎能称为双川?"
"那此剑真为李老弟的双川。刚刚我在房内把玩甚久,一时竟将只剑鞘带来,剑还在房中;李老弟是不是一起去房中看个究竟?"郑二拿起了剑鞘,"真是一把好剑。"
李遇上前从郑荀手里拿过剑鞘,"李遇愿与二爷同往。"家仆带路,李遇和郑荀一前一后徐步跟往。到了三楼,进了最拐角一间,刚开房门,就见双川赫然挂于墙壁之上。
李遇一个箭步就上前拿过宝剑,爱惜地将它放回剑鞘,把剑递给郑荀,"郑二爷得到一把好剑。"
"不瞒李老弟,这双川是郑某专门寻来赠给李老弟的,我与李老弟有缘成为忘年交,总要备点见面礼不是。这宝剑既已赠英雄,不知李老弟是不是能和我郑某今夜畅饮,不醉不归啊!"
李遇握着双川,"那是自然。"
木林林此时正在寄情阁二楼包间吃着酒,看着表演,等着信儿。不多时环儿就接了文夫婆的线报,"少爷,郑二要文夫婆准备一壶好事酒。"
这包间有个雕花木窗,这窗一开,一楼角角落落便一览无遗。木林林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下那些爷儿套环,"诶,好小子,中了,中了!"手里不动声色从袖口拿出了个白纸包递给环儿,"天色不早了,二位爷儿都等着呢!"摸了把瓜子继续看着寻欢堂的一举一动。
郑二和李遇正好把桌上一坛女儿红饮尽了,环儿敲门,"二爷,文夫婆命我送酒来。""进来!"
环儿亲自帮郑二和李遇斟满了酒,"二爷,这酒是文夫婆珍藏的极品女儿红,特意给二位爷儿来助兴。"环儿给李遇使了个眼色,李遇依旧故我,倒是郑二会了意,"老弟,这平时文夫婆都是一毛不拔,今儿拿出了好酒,你我万不可辜负了人家的美意啊!"说完,自饮一杯。
环儿告退出去了,回禀他们少爷。木林林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环儿,环儿,想不到他李遇也有今天,走,爷儿带你去天祥吃大餐。"
二人入了天祥的包间,环儿见他少爷点了一桌子大菜,觉着不对,"爷儿今儿心情大好啊,怎么出了什么喜事儿?"
"这还不叫喜事儿,这李遇和郑二今儿洞房花烛夜,爷儿自掏腰包喝杯喜酒,自是要沾沾二人的喜气!"木林林啃着一只酱鸭腿,又去舀了一勺子荠菜豆腐蟹黄羹。
环儿惊呆了,掉了一只卤鸡腿,"爷儿,他们俩不是假的,我刚不才把迷药端过去。"
木林林又扯了一只鸡腿递给环儿,"什么假的,人家要的是好事酒,不加椿药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