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恒手里的扇子断了,“你爹的,艹,木森老王八都没你贼黑贼黑的。爷儿就当今儿没来过!”
“你搞错了,我说的是我三你七。”
这句话就像是一场温柔的小雨,浇灭了崔恒的心火,可是心里有一个小声音在不停地说着,“有诈,一定有诈!”崔恒扔了手里断了的扇子,“你有什么搞头?”
“很简单,我一分钱不出。”
崔恒顿时把扇子捡起来又重重地扔了回,(扇子君,放了我吧,放了我吧!!道具哥哥:资金紧缺。)扇子的尸体变成了五马分尸,崔恒心里奔过万匹神马,哥,你命也他爹太贵了吧!!!“你的心都他爹的烧成碳了吧!”
晓南见着崔恒的一举一动,觉得这人有趣的很,“你开了个铺子和我南记抢生意,你当我愿意让你开!不过我觉得这新老样子合并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虽然不出钱,我出人啊。我可以把我的师傅们借给你。”
现在什么最紧缺,人才!虽然第一次听说拿人力入股,但若真的人力好好应用的话,铺子会起来地更快。崔恒是看到了这新式家具的商机,但也舍不了老式家具的客源,遂想和晓南谈谈双方融资建立新铺子的事儿。本来这应该是各家为利益寸土必争的时候,可现在争个屁啊,纯属被剥光了被鱼肉好吗?对方连空手套白狼的话都他爹的出口了啊!可崔恒知道自己现在可是等不起,要是那王八崔昊在牢里一顿打嗝屁了,崔恒实在不敢想后果,一脸肉痛地问,“二八有可能吗?”
“我本来想说四六的,怕你生气才说的三七。”
崔恒算算这头年的木料费,工钱,税银,租子,装修。。。少说不得五千两。艹,全当买参了。崔恒双目幽怨地看着晓南得意的眸子,“明天我找人签契约。”临了又掏出一百两银票给晓南,“小河,我的人,不准亏了他。”
直到崔恒走了半天,晓南脑子算来算去,还是后悔地说道,“早知道就不改了,就□!”
晚上回到了家,李家和刘家两家也算握手言和,体谅体谅对方的难处,就一块儿烧了庆功宴,庆祝李爹爹平安出狱和刘家的重获自由。席上,晓南给满宝盛碗汤就算是一顿的晚饭,晚上烧点米糊再加一顿。
李爹爹见着满宝喝汤和喝药一般有点奇怪,“满宝怎么了,别是病了!”“没,就是喝汤喝不惯呗。”满宝最不喜欢喝的就是荤汤,大概是孩子胃肠功能还不行,咕噜咕噜消化地不舒服。可晓南怕他现在刚断奶营养不好,蛋白质跟不上,每天撇了油的荤汤一碗是起码的。
李爹爹互孙指数开始爆棚,“那你回房给他喂点奶再来。看娃娃白看一桌子菜又不能吃,可怜见的。”晓南呵呵傻笑,“我已经给他断奶了。”
“胡说什么呢你!孩子都还没满一岁呢!你断个什么奶!”“李爹爹,我马上还要重回铺子,还要开分铺,这样子不方便。”晓南开始扯闲篇,其实最重要的是毒还没解呢,晓南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已经和三鹿一样成为了毒奶的代名词,更何况不喂也确实方便了许多,“我已经在吃断奶的药了,大夫说了再过五六天我就会停了。”
李爹爹气地拿筷子抽晓南,“你个孩子现在大了,都不听话了,他可是你儿子!”安叔捣捣李爹爹,“金宝,这事儿回头说!”然后让李爹爹注意注意其他人,尤其是刘家人。李爹爹这才偃旗息鼓,还不忘最后再瞪一眼晓南,这个不听话的熊孩子,这就当爹了,让人怎么放得下心哟!
后来还是刘家人主动表示感谢打破了因为断奶引起的微妙的僵局,席面上刘金玉还赠给了晓南一块印章留做信物,说只要晓南拿着它找到他们刘家,甚至是后世子孙,刘家都会为持有这块印章的人肝脑涂地。这话说的有点吓人,晓南本来不想收,可看着刘家那么多人眼巴巴的样子,反正自己将来也用不着就收下了。
满宝还是不肯喝汤,晓南无法只好偷偷地在满宝耳边小声说,“你要再不听话,今天晚上就给你抱着小镜子睡觉。满宝现在格外的怕见镜子,水盆,凡事一切能看到自己脸的东西。因为满宝现在脑门子上的伤正在结痂,本来没什么。
结果昨天春娇一时兴起带满宝出了院子晒太阳,被在门前玩儿的几个小爷儿欺负了。春娇把满宝放在篮子里,自己和郑清打情骂俏去了。门前正好几个小爷儿在玩,见着篮子里的娃娃就要惹惹,一看是个满脑门子结痂的小哥就围着满宝说丑,丑死了。
满宝就捂着疤不给他们看。结果一个小爷儿掏出了块小镜子让满宝自己看,满宝对着镜子照,倒真把自己吓哭了。这么丑,谁啊!越哭越凶,几个小爷儿拼命哄没哄住,被春娇抓住,送到家长那儿法办,竹笋炒肉丝。
自此,满宝就对镜子结下了仇。所以一听要和小镜子睡觉,立马自己捧起汤碗,拿出喝药的气魄,一口闷了。棕绿色的大眼睛闪着小泪花,晓南凑上去亲亲,“好了,不欺负你了!”满宝扭过头不给亲,谁叫你欺负我。
过了三四天,刘金子伤好的差不多了,就让郑清用春娇的空间灵石将他们送去榕城,因为郑清好歹当了十几二十年郑府大少爷对郑家船行的分布好歹有点数,路上总会把人放出来透透气,还是绕着走安全。
而这两日要走的还有李爹爹一家,要走的前天夜里,李苗特意来到晓南房里,和晓南道别。“苗哥,你明日是送李爹爹回村里,还是直接去了书院。”
“明日我直接就走,爹爹说我耽误了好多天课业,怕我跟不上。毕竟我也不是人家那样从未间断地念书,毕竟也是混了三五年。之前我觉得书院那些都是酸腐的少爷,其实他们有些人的酸腐也是他们所说的什么赤子之心,其实就是老实巴交。”
晓南抱着满宝,想自己满宝大了一定得让他念书,得做一个有涵养的哥儿,“苗哥啊,你这束脩多少钱啊!”
“额,一年三十两白银。晓南,你问这个干嘛?”
一年三十两,加上食宿和同学玩乐什么的也就是五六十两,还好供地不吃力。“我准备满宝大点就送他去读书,不得好好规划。对了,你就不回去看看罗雨。”
一说起罗雨,李苗就蔫了。
晓南么么嗒,知道你看不上他,可素也木有办法,怎么着也算定了亲。“罗雨这夯货虽然对我不咋地,对你还算行了。你这事儿也做的不地道,把人家睡了,连个屁都没放。”
李苗一听更蔫了,什么叫没放个屁,自己明明给他留了字条,说会负责的,是他等不及就闹开了。“屁放了,他嫌不够,偏要个大的!”
晓南来了好奇心,“你说说,你怎么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