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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报以热烈的掌声。突然,厅内传出像狼嗥似的吼叫声:基因汉,我问你,你会飞吗?你会隐身术吗?你能收缩膨胀吗?你不能!还是个熊包,大草包!
这是怎么回事?大家交头接耳,不知说话的人在哪儿。
“这个声音我听过,在轿车上,在月地飞船上都听过!”约克逊从病床上跳下地来,激愤地说。“克萝蒂,给司马部长打电话,叫阿超他们别受干扰,这个不敢露头的妖怪没啥了不起!”
克萝蒂马上给司马打手机,把约克逊的话转告给他。但司马认为不能给阿超他们说,他们本来已经很紧张,若再知道有妖怪捣蛋,就可能产生恐惧,坏了事情。
基因汉初生牛犊不怕虎,厉声喝道:“缩头大乌龟,不敢见人的魔鬼,有本事就让我们看看你的狗头猪脸啦!”
不见应答。记者们被基因汉的机智果敢所感动,报以热烈掌声。
S国的记者按了铃。他的声音粗犷,用S语问阿超,为什么要发明基因人。
阿超不假思索地回答他,为了给科学这座古老而宏伟的殿堂中增添一座人本身的完整而又全新的塑像,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誓言,兑现对先辈们的诺言。
阿娜补充说,更是为了救苦救难,推动地球人的进化和发展。可以预言,人体基因再造技术和基因人本身都会给地球人做出新的伟大贡献。
Y国的记者按了铃。他摸一下头上的白帽,问基因汉现在做些什么事。
阿超摊开双手,神态自若地回答,基因汉是他忠实的助手,替他做了不少事,甚至可以做他的替身。一句话,基因汉非常能干,做什么事都很出色。
基因汉斜眼看看阿超,脸上露出明显不快。但阿超和阿娜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这种表情。
Q国的大个子男记者抢到了提问机会,问阿超与基因汉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
阿超想了想,说:“我和他的关系,就是他是我的基因再造,好比一张印有文字的纸,在复印机上一过,又出了一张有同样文字的纸。”
Q国的记者立即讥讽:“我想,你和他之间不会相互称呼复制品吧。”
阿超自知失误,一时语塞。基因汉两眼瞪得更大了,张张嘴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咽了回去。记者们窃窃私语,“吃吃”作笑。
阿娜赶紧解围:“阿超和基因汉之间从来都是按名字称呼的。我给大家完整地表述一遍,一个叫华宇美智超,一个叫基因汉。称复制品那是什么话?他们在一起工作生活,又是亲密的伙伴关系。如果非要分出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什么关系,又何必呢?”说完,她见Q的记者样子激动,还要说什么,机警地朝正要按铃的G国男记者说:“你要提问什么呢?”
“请问,基因汉现在几岁了?”G国的男记者憨憨地说。
从他诞生的那天起,算起来现在他是一岁又八十天啦。阿超轻松地说。
那我就不明白了。他明明跟你一样,可你却说他只有一岁多,而你已经46岁,这能说得通吗?
“这……”阿超竟不知如何对答是好。
还是阿娜机敏,不慌不忙地说,怎么说不通?基因汉诞生到现在,就是一岁又八十天,这是事实。按诞生时间计算年龄,是国际通行的规则嘛。华宇美智超46岁时,提取了自己的人体基因,繁殖了基因汉,所以,他现在47岁,基因汉是他46岁再造的,出生一年多的男子汉,这道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G国记者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对不起,沪莫马柏莎小姐,你的回答是说,基因汉的年龄是从诞生之日算起,但华氏基因人配方再造基因人可以不限年龄,婴儿也可以,少年、青年、中年、老年都可以。我的理解没有错吧。”
阿娜微笑着点了点头:“你想说基因人有两个年龄,也没错。”
“华先生,基因汉是不是一个独立的人呢?如果是,他就可以不听你的话。你该如何对待他呢?”C国的记者指手划脚地问。他的两撇浓黑的翘起来很好看的胡子,使人想起了斯大林。
阿超略作思索,说:“基因汉是独立的人。直到目前,他还没有不听我的话。”
QN国的记者面色黝黑,光了脑袋。他边按铃边问道:“基因汉是独立的男人,那他就可以结婚生儿育女了。他要真的生了儿女,那就必定有一个妻子,那样的话,他妻子的公婆又该是谁呢?”
阿超从来就没有想到这么一层问题,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么多的问题,不知如何对答是好,干脆来个不吭声,悄悄瞄着阿娜,显然是对她说:老婆子,快快给我顶住!阿娜会意地朝他一望。可是,她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如果说可以,人家必然要说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让基因汉独立、结婚。如果说不可以,那就更糟。因为会被舆论谴责,说他们对基因汉不讲人道。公婆是谁?明明是说基因汉的父母亲是谁嘛。是谁呢?父亲是阿超,似乎勉强。母亲又是谁,阿娜能算得上么?
他们俩人正在犯难时,瓮瓮声又起来:“笨蛋,大笨蛋!统统都是大笨蛋!叫公婆不好,叫公猪!哈哈哈!”
基因汉激愤地站了起来,呵斥道:“你满嘴大粪,猪狗不如!我是一个独立的男人。我非常敬重使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我愿意和他们一起生活,一块工作。我不愿意结婚。对生儿育女我压根就没想过。”
这番话说得妙极了。阿超和阿娜朝他投过感激的目光。QN国的记者则显得很惊讶。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ZI国的记者留着女人一样的长发,推推眼镜问:“基因汉,你说不结婚,对生儿育女没想过,你对爱情有兴趣吗?”
基因汉微微一笑:“对爱情没有理由没兴趣,爱因斯坦一辈子没结婚,谁能说他没有爱情?爱不爱,爱谁不爱谁,什么时候爱,是每个正常人都拥有的权利。现在,我不想谈这个问题。”
E国的女记者金发碧眼,笑嘻嘻地问道:“华先生,请你诚实地告诉我,你和沪莫马柏莎小姐在一起,研究基因人十多年,如何相处?听说,你们喜欢唱《爱河》,究竟是恋人还是爱人,或者干脆就是夫妻?”
此问虽无恶意,却也无好意,多少有些棘手。阿超搓搓手,说:“我们真诚相爱,在月球村生活了十多年,是比翼鸟,并蒂莲。但是,我们还没有到爱河底部畅游。”
E国女记者惊讶得不得了:“啊——十几年还没有**,难以置信啦。这不是为了科学牺牲了正常的享受吗?或者说,是基因人干扰了你们的**。”
“不!”阿超正色道。“我和沪莫马柏莎相爱,因为我们都对研究基因人倾注了爱心。研究基因人是对生命无限热爱,对人类无限热爱。这些爱,相融共通。基因人研究,尤其是基因人的诞生,加深了我们的爱情爱心。”
阿娜接着说:“爱应当科学,不应当纵欲。能在爱河中畅游,又何必苛求**上的享受。我们并不崇拜柏拉图,而是要在一个高超的科学时段上实现**。”
E国女记者已经察觉到他们语气的不快,说:“对不起,你们的回答我很满意。不过,我还想问,基因汉有没有**呢?你们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