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地太好了!!
“放我出去!张二狗!”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声,我咣咣咣地砸门,此时的我什么都不想干了只想早点离开这里。可谁想,这话刚一出来突觉得肩头一沉,紧跟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粗重的嘶吼,一种极为强大的气势压过来,直奔后脑!
我草!出于习惯,高度紧张的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我下意识地反手抓住搭在右肩上的手,紧跟着一个“大蟒翻身”想要将她反制。这样的简单擒拿对于在传统武术种浸yin了十几年的我来说早就驾轻就熟了,可是,我忘了,身后那个可不是一身肌肉的大汉,也不是吊儿郎当的流氓,而是一个看着就知道不同寻常的狰狞女尸体!!
两手贴在一起的瞬间,一种凉飕飕毛茸茸的微妙感觉立刻侵蚀了我的心智,不到半秒钟,我的反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语的糟糕感觉,尽管我清楚地意识到,让她逃脱之后自己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可抓着那毛茸茸的小手我说什么都使不出力气来!
实战之中,所有的机会都是稍纵即逝的,心下这一犹豫注定会失败,想到这里,我放弃了那招经典的反擒拿动作慌忙向后退去。咣当一声,我撞在了身后的门板上,于此同时,伴随着那喉咙里卡着什么才能弄出来的呼噜噜的一串碎响,一道劲风直奔我的哽嗓咽喉!
那动作,实在太快了,黑暗中我又看不出任何预兆,如待宰羔羊一样等死的我就这么被对方掐着脖子按在了身后的门板上!我想用手掐到她的虎口然后用擒拿手破解它的招数,可对方的力气很大,被掐着喉咙的我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
怎么办?
这一着急,气血翻涌,本就严重缺氧的我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无尽的黑暗带着阵阵绝望汹涌而至,生平第一次,我觉得在近乎严苛的武术训练里熬了十几年的自己竟然那么脆弱。或许,三爷爷他们万万想不到,我陆家的唯一血脉会死在一个猫脸女尸的手上吧!
呵呵,造化弄人!
只一瞬间我的意识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寒冷与黑暗。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种感觉一闪即逝,快要放弃希望的最后一刹那我那冰冷黑暗的内心里突然闪出一点火光,冥冥中,一小团苍白的火焰呼地一下燃了起来,紧跟着,通体一阵,方才的感觉如梦幻一般迅速褪去。
噗通一声,我那僵直的身子摔在地上,我捂住脖子,不断地咳嗽,慌忙捡起手机照向四周却发现那具尸体依然躺在那里。
白被单,破门板,几层砖头垫起来的桌案还有那破旧不堪的几片帷幔。。。。。。一切都最初的状态似的一动没动。
幻觉?
真的是幻觉?
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既然是幻觉,那刚才的白焰又是怎么回事?
“谁在里面!还不快走!”正傻愣愣坐在地上呢,一边的大门突然被人踹了一脚,咣当一声直将我从大梦之中拉了回来。是啊,还傻坐着等什么!?想到此处,抄起地上的相机我赶紧跑向门口,谁成想,刚一站起来身后的大门就被人踹开了,对面那人的力气很足,我又没有防备,挤在门口的我失去平衡一下被它撞飞出去,纷乱的砖头伴着贡品香烛掉下来,哗啦啦地一阵碎响,紧跟着,屋子里骤然一辆,黄昏里,一个高大的身形正堵住门口站在那里。此时此刻,我也顾不得太多,双手向后一撑想要站起来,可双手往后一按。。。。。。
软的,凉的。。。。。。
我靠!什么东西!意识到不对,我猛然转身,回头之际正看见自己抓着一只青灰色满是褶皱的手!
那只手很粗糙,细细的绒毛在外面那微弱的光线的映衬之下像是一层薄雾笼罩在皮肤上,更吓人的是她的指甲,那青黑发紫色的五根指甲已经长到了能够弯曲的程度!
“我的妈呀!!!”还没等我大叫出声,那作为线人领我来的张二狗已经吓得一声惊呼狂奔而出,紧跟着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里传出一阵骚乱,我准知道没好事儿,想也不想就往外跑,谁成想,这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觉得脚腕一紧,低头这一瞅,自己的脚腕竟然被那女尸抓住了!!!
第008章 劈山
“我去!”
一个激灵,我猛地一甩想要将其甩出去,可那尸体就是不撒手。于此同时,她那满身尖牙的嘴里还发出了一长串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嘶吼声。
不不不,不是嘶吼,是喘息,剧烈的喘息。
一呼一吸之间,整个胸膛都像是要爆开似的撑得老大,而且每一次喘息之后她的身子都要十分夸张地向后仰上一次,就连那扭曲的口腔也随着这呼吸扯开一个令人忌惮的角度。
那模样,很像是被人割开喉管却迟迟不愿死去的遇难者,可又比他们来得更狰狞更恐怖!
我草,救命。。。。。。
看着她那起伏的胸膛,我觉得这玩意真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恐惧再一次将我淹没,我不管不顾将那只脚往上一提想要强行挣脱。却没想,被我这一拉扯,那一直在喘息的尸体烂泥一样随着我的动作来了一个翻身过去又突然发力朝着我的方向冲了过来!!!
“好快!”
这下来得太突然了,还没等完全反应过来,那满是尖牙的大嘴已经伴着阵阵嘶吼冲到了我的面前。
换成是谁遇上这种情况都是要撒腿跑的,此时的我也不例外,趁她松手的一刹那我闪身狂退,然而,我忘了这狭窄的仓房是有门槛的,脚下一拌当时就失去平衡一屁股摔了出去。
几乎是在同时,身后那家伙也跟了出来,万幸的是这熊玩意的智商当真对得起自己的长相,在我之后她也被那几寸高的门槛绊了一下!可她的力气很大,咔地一声脆响,那深深的门槛儿竟然被她硬生生地踢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