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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第1页)

持三、五个人的工资。

李学之和张前江在剧院门前下车,就被会务人员迎进了剧院的接待室,财委、县供销联社、棉麻公司的领导基本都到齐了,见李学之进来,都满脸笑容地起身迎接。一个会务人员连忙把一个文件袋递到了李学之手上。

李学之招呼众人坐下,王金龙笑嘻嘻地说:“李县长,第一期的贷款是如期到了位,可也支撑不多久啊。虽说是今天开收购动员大会,下面基层供销社已经收了不少籽棉了,而且棉农还在源源不断地把籽棉往基层社送呢。”

李学之打开牛皮纸的文件袋,里面装了几份与会领导的发言稿,还装了盒价值十元的本省产香烟。李学之见了烟就有点不快,说:“跑贷款的时候不知道要赔多少笑脸,说了多少好话。花钱人人都会,也不必要这样嘛。”说着把烟举起来晃了晃。

县供销社主任彭必桂似笑非笑地说:“李县长啊,这次会议按你的要求已经是非常节俭的了,时间也只两小时,与会人员自行解决午餐。这可是头一回呀!除了坐主席台的有盒烟外,其他人是什么也没有啊。”

李学之也懒得跟他们饶舌,笑了笑就看会议进程,他安排在最后做领导发言,本来他要自己准备发言稿,谁知被告之已经替他准备好了发言稿,让他哭笑不得:好象请他这个领导参加会议只是体现了政府对籽棉收购的重视,连发言都不必费神,照念就行了。不能不说他们真的为领导“考虑”得周全,而是用心良苦!

外面渐渐热闹起来,大概是参加会议的人陆续进场就坐了。自打李学之进了接待室,里面的气氛就有点异样,人们没有高声谈笑,只是跟坐自己旁边的人小声说着什么,或是用眼色表情传递着什么,李学之在静静看材料,也没人来刻意跟他搭腔。直到有人说:“李县长、张主任、彭主任、黎主任,开会时间到了,请诸位领导上主席台。”

于是大家伙都站了起来,在来人的引导下,李学之当先出了门,后面跟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穿过观众席,上了主席台。理所当然李学之坐了正中,左手边是县社彭主任,右手边是政府办张主任,其他人则依次排开来就坐。

会议在县社一副主任的主持下进行,先是县社彭主任作动员报告,然后是财委黎主任讲话,王金龙则代表棉麻总公司下决心表态度,保证按质按量收购基层社送来的每斤籽棉,又由棉麻的财务部汪副经理通报了收购资金各乡镇基层社分配方案,又由县社安保副主任做了安全生产的报告。最后就是李学之做指示了。

李学之把话筒稍微调整了一下,看看手表,说:“同志们,今天的会议原来定下的两小时,也就是说八点三十分开始,十点三十分结束。现在已经是十点零九分了,也就是给我留了二十分钟时间。我尽快讲,绝对不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

此话一出,居然获得了场内大部分与会人员的热烈掌声,看来人们都不喜欢开长会。

李学之说:“同志们,在来参加这次会议之前,我已经全面了解了县供销联社和棉麻公司的情况,情况很糟糕,很不乐观!全县供销社在职人员四千零八十四名,还有近千名退休干职,而个乡镇基层社是干职就有三千余人。负担很重啊!棉麻情况更糟糕,虽然是政策性亏损,可难道就没有人为原因么?我现在郑重提醒在座的同志们,要警惕了,可以说黄县供销系统近五千干部职工就全靠了农民栽种的棉花度日了,我们掰掰手指头,供销系统的土产公司垮了,日杂公司垮了,副食品公司垮了,废旧公司垮了,工贸公司垮了,生资公司垮了,唯独棉麻还在棉花政策的保护下勉强维持,而下面基层社也就眼巴巴盯着一年一度的棉花收购来混工资。可大家考虑没有,这样的畸形的棉花保护政策还能维持多久?这样巨额的籽棉收购贷款还能指望几年?居按思危,何况现在已经很危险了。我们县的棉麻公司贷款余额就是二亿多,我们国家亏不起的。我不是危言耸听,一但农发行停了贷款,就等于断了棉麻的粮,也就是供销系统全面崩溃的日子!”

以彭必桂为首的供销系统的领导们明明知道李学之的话不无道理,可仍旧脸色十分难看,毕竟谁也不喜欢听直话!况且供销系统被批驳得体无完肤,叫他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李学之发现观众席里的人们听得非常仔细,几乎没有交头接耳的现象,接着说:“怎么办?难道坐已待毙?”他顿了顿,看着台下群众的反映。

谁知道有人高声回答着:“不!”接着很多人都开始喊起来“不!”毕竟这是涉及到自身利益的头等大事,人们的反映热切起来。

李学之高声说:“同志们回答得很好,我们决不坐以待毙!我们要找出路,要未雨绸缪!要从现在开始积累资金,到时候才不会手里没粮,心里发慌!这就要求我们全体供销人齐心协力划好这条船。改革开放至今,供销系统还是沿用计划经济那一套已经不行了,不要全指望国家的保护政策,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群众被李学之的话鼓舞了,开始了热烈鼓掌。

李学之等掌声停息后,说:“县委县政府准备开始着手供销系统的全面改革,目的就是要破除旧习,让供销系统彻底走出计划经济的模式,走一条属于你们自己的路。这就要同志们群策群力了,要经得起改革带来的冲击,不要只着眼目前的小利,要看到以后更大的利益。”

李学之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十点三十分了。他说:“时间到了,我们就要开始行动,光凭喊口号是实现不了共产主义社会的!我的话完了!”

在群众热烈地掌声中,主持人宣布了散会。而与大多数人不同的是:主席台上除了李学之,其他人的笑都似乎有点生硬。

散会后,李学之驱车就往棉麻公司而去,同行的还有县供销联社彭必桂主任和两位副主任。

彭必桂上车后就阴沉着脸,对于会上李学之的“指示”是嗤之以鼻:什么玩意,还不知道能不能当县长就开始放大话,要全面改革供销系统,可不是你李学之一人说了算的,走着瞧吧。

到了棉麻公司,李学之拒绝去办公楼喝茶,直接带着张前江就去看轧花厂。无奈彭必桂等人只得跟着屁股后面,小声地发牢骚。

在轧花厂厂大门内是个大约一千平方米的停车坪,有七、八辆送籽棉的农用盘式拖拉机就很有秩序地停在坪里,要进行的第一道手续就是测量籽棉的水分。

李学之走近一辆车,扯开遮盖着的彩条布,探手从籽棉袋口掏出把籽棉看了起来,仔细扯了扯棉绒的长度,又把剥离出的棉籽放进嘴里咬了咬,动作娴熟手法很专业。

彭必桂也抓出把籽棉做了下常规的手工测试,问道:“李县长,你看这棉怎么样?”

李学之知道彭必桂是老棉检出身,要考他呢。笑着说:“这把棉还不错,色泽黄白,富有弹性,我扯了扯棉绒长度,大概有2。9厘米强,棉籽咬上去发出了脆响,水分含量大概不超过九点。单凭这把棉花可以定个229没问题!”

王金龙在旁边嘿嘿一笑,开玩笑地说:“看不出来李县长蛮内行啊,就凭你这口说辞和扯绒手法,可以到棉检科当检验员了。”

彭必桂点点头,强笑说:“李县长的确很专业,至少跟我检验的结果差不离。”

王金龙冲着棉检科大喊道:“孙主检,你带个测水分的来。”又对李学之笑着说:“我叫孙主检来看看,看李县长到底准不准。”

孙主检带着一个背水分检测器的小伙过来了,水分检测器一头是尖尖的金属棒,小伙子用力气把金属棒插进了籽棉袋里,按下开关,仪表盘里的指针迅速移动,这一到了数字十处不动了,微微抖动着,小伙子报道:“水分含量百分之十点零五!”

孙主检也扯出了棉绒的长度,用专用小尺量了量,说:“长度为29。4毫米,定个229我们占便宜了。”

王金龙这才由衷地赞道:“李县长真是博学,连棉检都精通了。”

李学之把手里的籽棉塞回口袋,说:“什么精通,临时包了下佛脚,找纤维检验站的小蔡学了几手。看来小蔡是把真本事传我了,不至于在你们里手行间面前出丑啊!”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王金龙和彭必桂对了一眼,这觉得心里一惊:看来李学之是有备而来,还不知道他到底打听了多少情况。

这时负责送这批籽棉的基层社工作人员拿着送检报道单来了,李学之又看了看籽棉袋,问道:“老河口供销社目前收了多少籽棉了呀?”

那人回答说:“已经开称一星期了,群众送花热情不高,也许价格偏底吧,目前才收了不到八百担!不过这些花都是好花,难得一见的好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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