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楠确实被这爷俩的骚操作给惊到了,行医这事,她其实是报着打掩护的心态,并不怎么上心,但今日这事。
必定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怕是背后得罪了不少医馆丈夫吧。这些都是小事,这么大声势,会不会引来关注四皇子的人呢?
沈清楠确实有些发愁了,可做为现代牛马,沈清楠的脑子自动开始运行解决程序,快速思考着如何处理这一突发事件。
玉竹这一跪,把她从思考中惊醒过来,上次这样下跪的,好像也是玉竹吧,沈清楠有些好笑,玉竹家里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玉竹这都跪两回了吧。
沈清楠没有立马叫玉竹起来,有些事,还是得记着点教训,她故作严肃:
“兹事体大,捅这么大蒌子,只你一个受罚,那可不行。”
玉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可真后悔得紧,虽是知道自家爹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怎么就没防着常盛去串掇常远山呢?
这常盛平日里也看不出来有这么会惹事啊?这捅出来的大篓子,自己可怎么扛得起?
玉竹听小姐如此说,一咬牙:“奴婢自知对不住小姐得紧,奴婢这就下去把自家爹和弟弟赶回去,以后不再往来,然后奴婢自己去找王伢婆过来,任由小姐发卖。”
沈清楠有些无语,倒也没有如此严重,那常远山休养了大半个月了,在现代,7天就拆线回家了,也挺正常,只是在大尚朝没这种先例而已。
自己本来也打算开个医馆,就是懒懒散散,计划一直无限期推后。现在倒好,只能被迫营业了。
“这些处置先放着,你先去回了那些门口的人,主要就三层意思:
一是常叔伤情没外面传得那么严重,本就是可以医治的,只是我这里有家传的秘方,所以好得稍微快些。
二是我确实打算行医,过几日就会开诊,需要的话可以先行预约。你把雪竹叫上吧,让她安排登记,不过她这段时间习字不多,让青竹也去帮忙看着。
三是我其实擅长妇科更甚于外伤,我又是女儿身,阿栖还年幼,以后医馆也只接待妇人,男子就算了吧。
或许有些人会不依,你就说非要医治的话,我也会视情况予以医治,但要说清楚,秘方也是因人而异,并不是仙方,不是谁都可以治愈。”
沈清楠想了想,也就暂时想到这些了,首先把自己去神化,把常远山的痊愈速度归结为家传秘方民众更能接受,也能减轻那些同行的忌惮之心。
让这些人先作登记,只要登记上了,民众心里就不会慌了,也就能安心回家了。
至于四皇子,自己也不能一直藏着他,总归要想个办法让他以另一种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或许,反而不会引起众人的怀疑。
“你就照着我这个说辞先把门外的事情处理了再说吧。”
沈清楠手里还端着茶杯忘了放下,有了解决方法,她才想起。又把茶杯放回茶几,让玉竹起身。
玉竹暗道小姐果真是独自照顾幼弟长大的人,思虑如此周全,这几句话完全可以平外面的混乱。连忙应是,出门办事去了。
沈清楠这才瘫在椅子上,欢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本来自己拖着不想做的事,这下子被人赶鸭子上架,来督促自己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