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谈~”
听到那个声音,淡谈疲惫地睁开眼,看到那一箭一人,从城墙上一飞而下,阻于箭道之上。
“淡师,淡师……”
城守住了,可是人却累了,乏了,困了。
可是谁又知道,一直在身边之人会是敌人呢?
谁又能无时无刻都防备着,周围的一切呢?
“一箭入体,未伤及五脏六腑,可终究是伤口,失血过多昏迷了。这只是轻伤,重伤在脑,被伤后倒地,脑后触碰地面。在意识微弱的情况下,这造成了难以形容和恢复的内伤。箭已取出,伤已缝合,药已敷上,醒与不醒,就要看他自己了。”
“那淡夫人怎样?”
“她因悲而伤,胎落,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转。”
“多谢医师。”
“尽力而为罢了!”
……
“咳咳。将军,在下就不请你进城了,虽疫已出,但多一个万一,也能少一个一万。”
“既然无事,那我便留五万精兵收拾战场,围城以待。”
“围城?”
“封城,疫从此生,不能再溢。”
“可。”
……
“来来来,别急,都有,都有。”淡谈昏迷不醒,百姓饥饿交加,贾茹梦想起了淡谈的话,将地窖中的米面拿出,一碗碗的分给百姓。
那一天,她将所有的忘川泪都喂给了淡谈,保住了淡谈一条命,可是也断了她的生。
他无泪,难生。
她无泪,难存。
失心,失魂,失泪又有什么呢?
凡尘,红尘,尘世又有几许情?几丝善?
迷迷尘世,又语几言愁,几语烦,几丝忧?
他离,我余生的余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眠,我等他醒,或是等心等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