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情,我认为你一定特别想知道,你要用什么来交换?”楚天澈语气轻快地问。
“什么事?关于什么?”韩酌的声音依然懒懒的,透过电波也丝毫不减其魅惑程度。
“我敢跟你谈交换的事,你说会是关于谁?”韩酌思绪转得很快,转瞬之间就猜到楚天澈说的意思,他停了停。
楚天澈也没有催他,似乎笃定他最后一定会屈服,果然……
“一次。”一次任由楚天澈差遣,楚天澈想救谁、害谁,他就救谁、害谁的机会。
楚天澈听到满意的答案便笑了,同时也扬了扬眉,有点惊讶韩酌对慕容新锦竟如此用心。
要知道,让韩酌看个病可是要提前半年预约的,有时候甚至是要看他心情办事,即使你预约了,他看你不顺眼,说不接就是不接,不论你多有权有势,而且据楚天澈所知,这算是韩酌有生以来最卑微的承诺了,他可从来没为其他人做牛做马过。
楚天澈心中暗爽,心满意足,“你那个小佳人似乎跟端木瑜那个家伙打得正火热。”电话那头的吵闹声似乎有点减弱,楚天澈听见有人锐:“韩酌,你去哪里?”然后吵闹的声源被隔绝了。
“哪里?”
“就在你隔壁的那个包厢。”指的是韩酌私人包厢的隔壁。
楚天澈听着耳边传来挂断电话的声音,不由得笑着摇摇头,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传说要改写了,要改成什么呢?楚天澈摸了摸下巴,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好呢,还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好呢?
韩酌一声不响地挂了电话,脸色寒得如沈潭一般。
他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不就是个女人嘛,男女之事他一向看得开,工作的时候很常见,偶尔放松时也总是女伴在畔,人们都说他浪荡,但其实他心底早就腻了,这样的心理就像杀猪的屠夫猪杀多了,就不想吃猪肉了。
他可不想再娶个女人回家,把自己独处那一点时间也消磨在女人身上。
但是现在他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呢?听见慕容新锦跟别的男人打得火热,他心里就已经怒火冲天了,心底涌上的愤怒让他突然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是因为不甘心吗?明明是他先来的,却被她狠狠抛在后头,她无视他多次邀请、暗示,现在还把他撇在一边让人插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还是因为肉欲?因为她一直不肯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不被他的魅力所俘获,激起了他想要占有她的征服欲?
已经走到包厢门前了,他还是想不通,算了,想不通就想不通,不是有人说,人一辈子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尽人意,也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够想得通,他算是难得胡涂一次。
就在他整理好情绪,准备开门的剎那,听见包厢里发出哐啷一声响声。
韩酌难得地眉目冷峻,目光锐利得如寒箭,他连敲门都无法顾及,几乎是以眨眼的速度,立刻转动门把开门,而后映入他眼帘的情景却让他哭笑不得。
慕容新锦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地站在包厢中央,壮硕如熊的端木瑜躺在地面上,似乎已经意识模糊了,但还没彻底晕过去,在韩酌面前不逮处有个酒瓶打碎了。
端木瑜抬头看见韩酌站在门口,他挣扎着想起来,慕容新锦的手上还拿着价值不菲的水晶烟灰缸,手一挥又砸在端木瑜的脑袋上。
咚的一声,韩酌站在门口都依然清晰可闻。
慕容新锦嘴里还一直喊着,“他妈的敢压我?老娘我骑马的时候,你都不知道碰过女人没有!”说完又一屁股坐在端木瑜背上,像是真的在骑马一样,“走啊,怎么不走了?这匹烂马。”
端木瑜彻底晕过去了,只是不知道他是被砸晕还是气晕的。
慕容新锦又眯着眼睛看向站在门口斜靠着墙,正一脸笑意看着她的韩酌,向他说:“你!过来帮我牵马。”
韩酌摇摇头,像以往一样笑得邪气魅惑,暗暗的感叹,“啧啧,真威风。”
慕容新锦圆脸红得像是快要滴出血来,而杏眼却更大、更水亮,她眼波流转,直直看着韩酌,目光像是黏在韩酌身上,他移动,她就跟着移动,直到韩酌在她身前蹲下,她还是看着他。
慕容新锦看了半晌才趾高气扬地说出一句话,“你笑什么?叫你帮我牵马。”说着就准备要骑马。
韩酌一把拉过慕容新锦,把她箍进怀里,箍住她不让她乱动。
“你放手!”慕容新锦拍打着他。
“嘘,我们玩比骑马更有趣的事好吗?小新锦。”
慕容新锦总算停了下来,她侧着脑袋思考的样子十分可爱,“比骑马更有趣的是什么?”
韩酌看着慕容新锦亮晶晶的杏眼,手一时鬼迷心窍摸上了她的脸蛋,一碰触就舍不得放手了,琼白如凝脂、滑腻如丝绸,都不足以形容那样的触感。
韩酌早就知道她皮肤好,那天晚上他把她吻得昏昏沉沉时,他与她的距离那么近,那时他就看了出来,只是没想到竟然好到了这种程度。
他嗓音瘖哑,“翻觔斗。”
慕容新锦开心地拍拍双手,“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翻觔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