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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洪万钧长叹一声，笑道，&ldo;我这六子什么脾气，我再清楚不过。&rdo;

淮真一出长廊，那新来的十几名女孩子们正围着个女人问长问短。

一个女孩问道：&ldo;阿茶姐，你说那&lso;第一回&rso;，有被老爹吊起来暴打一顿疼吗?有被阿娘将头淹在水里可怕吗?&rdo;

那叫阿茶的妓女说道：&ldo;那倒没有。&rdo;

几个女孩皆大欢喜，&ldo;那就太好啦。来金山，有吃有住，还不用挨打。&rdo;

其中一个问另一个，&ldo;阿栗，你娘不揍你，你爹也不揍你，你为什么来这里做工?&rdo;

那叫阿栗的撇撇嘴，&ldo;就是一份工咯。干活领人工，有钱食海鲜，饮香槟。在汕头，靓衫都冇钱买。&rdo;

……

淮真快速从女孩子们中间穿过，下了楼，听得罗文在后头一声喊：&ldo;丫头，你这犯的什么傻?&rdo;

淮真脚步停了停，回过头去。

罗文小步追上来，&ldo;不论你给谁买回去，不都得受同一种罪?&rdo;

淮真垂头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给谁做老婆不是做?

给谁买回去不是买?

哪个冤大头肯买了她留在旧金山不成黑户，还不碰她?

想了一阵，淮真突然说，&ldo;季姨，能借一点钱给我么?&rdo;

罗文张了张嘴，&ldo;一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可不敢帮着你与洪爷做对。&rdo;

淮真笑了，&ldo;我不借那么多。我想知道，哪里能打个电话?&rdo;

罗文愣了一下，缓缓试探道，&ldo;帕思域街有个电话电报局。接市内线，三分钟内三分钱。州内八分，国内一角，国外一分钟一块钱。你要多少钱?&rdo;

淮真沉思片刻，&ldo;三分钱。&rdo;

第11章都板街5

沿萨克拉门托街拐上市作顿街，淮真觉得不太对劲，回头一看：一名壮汉正隔着五六米距离，不紧不慢将她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