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书有生物钟,分毫不差在早课前醒来。
昨晚他睡得异常好,连梦也没做,安稳得令他难以置信。
他起身,没见到阿星,以为她一定偷跑掉了。正要叹气时,感受到了屏风后的鬼气。
走近一看,是阿星躲在后面看报纸。
“干嘛?”阿星翘着二郎腿。
徐云书没想到她这么听话,竟真的看了一夜书。
他咳嗽一声:“没。”
阿星拿着书,古怪地哼笑。
诵晨经的时间快到了,鬼不喜光,徐云书知道她不会出来,在卫生间洗漱换了道袍。
见他要出门,阿星翻页的动作一顿,说:“你这屏风透光,我难受。”
徐云书没多想,从衣柜拿出几件道袍挂在屏风上,刚好遮住那一点光。
“这样呢?”
阿星对着黑洞洞的人影说:“好多了。”
“我在门上贴了符,你就在这个房间活动。”
“凭什么。”阿星瞪人,“你这是非法限制鬼身自由,是犯法的。”
徐云书怕她出去闹事,但他不明说,只道:“白天人多眼杂,谁知观内会不会有灭鬼师的同伙。”
阿星耷拉下脑袋,随后又叫住准备离开的道士:“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徐云书回头:“太阳落山之后。”那时香客便都离开了。
“哦,可我在这……”
她的话多得说不完,徐云书无奈打断,“阿星,我要迟到了。”
“好吧。”阿星放人。
……
今天宁钦禾去送小芙下山——小芙上学前要先回一趟家。
走了两个话最多的人,观里冷清许多。徐云书趁着空闲的时间和师父说镇上来灭鬼师的事,也提了让阿星暂留观内的事。
观主没在意阿星,问起灭鬼师的具体。
徐云书依据回忆描述灭鬼师的样貌:“……那个人六十左右,背个棕色布包,腰上有个奇怪的小茶罐,里面应该装着灭掉的鬼魂。”
提到小罐子,观主目光望向远山,和山风一齐沉默,
徐云书见师父面色有异,问:“师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