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凡事护着她的女子,那个和她吵架闹别扭的女子,那个得不到所爱而憋屈难过的女子,那个为了给儿子优裕生活而委曲求全的女子,就这么安静地躺着,毫无生机地躺着。
炎凉的心脏仿佛被挖空了一块,寒冷的北方肆无忌惮地灌了进来,冻得她血液都凝固了。
“炎凉,其实我真的非常嫉妒你,凭什么你遇到的养母就那么好,我却被弃养了!”
“炎凉,其实我很想也叫她一声妈妈,可是因为嫉妒妈妈对你比对我好,我就躲起来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炎凉,你说邵警官会嫌弃我吗?他会喜欢我吗?”
“是我犯贱!我自作多情!我没有自知之明!凭什么喜欢人家?”
“你为什么要故意怂恿我,给我希望,让我傻乎乎地跑去表白,结果被无情嘲讽了,你就在旁边看笑话是不是?”
“炎凉,能不能不要搬?那边的幼儿园条件都不好,等我们赚了钱能给晨晨找个好幼儿园的时候再搬可以吗?”
“我只是想多赚点钱而已,夜总会怎么了?汪清海怎么了?只要能赚到钱,我什么都干!”
“炎凉,我觉得命运真会开玩笑,在我干净美好的时候,让我遇到那么多渣滓;当我遍体鳞伤的时候,又遇到最好的人,可惜,我已经没有资格、没有勇气去争取了。”
炎凉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姜小玫往日的样貌和话语,如放电影般鲜活地展现在她眼前。
她哭得不能自已,后悔不该带着姜小玫去汪家认识汪清海,甚至后悔让姜小玫来晏城。
如果她仍旧生活在郊区,虽然生活苦一点,但至少现在还能活着,还能陪在晨晨身边,看着他慢慢长大。
至于她前夫留下来的债务,炎凉可以帮她还,她为什么要把姜小玫扯进这个可怕的深渊里!
炎凉哭得几乎晕厥,又呕吐不止,沈涧西吓坏了,要医生给她打了少量的镇静剂才睡了过去。
过了两天,炎凉情绪稳定了一些,沈涧西陪着她给姜小玫办理了丧事。
张朝带着晨晨过来,孩子懵懵懂懂的,见了炎凉伸出小胳膊要抱抱,第一句话就是:“姨姨,晨晨要妈妈。妈妈呢?”
炎凉的泪意又泛滥起来,极力压住泪水,红着眼眶哄他:“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给晨晨买好东西去了。晨晨要健康快乐地长大,到时候妈妈就会回来了。”
“晨晨不要好东西,只要妈妈!”
张朝神情悲伤,背转身擦了一把眼睛,又过来抱走晨晨:“来,跟叔叔去那边,晨晨是个男子汉了,整天还要妈妈,羞不羞?”
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沈涧西心疼地安慰道:“别哭了,你现在也是当妈妈的人了,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也要保持情绪稳定。”
炎凉重重点了点头,说:“谢谢你!”
沈涧西脸上的失落和悲伤一闪而逝,劝着炎凉吃了一些营养粥。
炎凉喉咙哽住,什么也咽不下去,可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强行把食物和着眼泪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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