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湖里?”现在天气转凉,丢湖里不是明显要她挨冻吗?
看着犹犹豫豫的两个人,黄菲菲一个眼刀过去,重复:“丢湖里。”
她慢悠悠的扭头看向严希,带着阴笑松开手把她推倒在地:“我要给这个变态消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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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已经变得扎人了,严希试了一下水温立即缩回手,想了想还是去折了一根长木棍,趴在石头上,想要把水里的衣服挑过来。
可是木棍细长,水的阻力太强,衣服打了个卷,反而飘的更远了。
严希喘着粗气,往水边趴的更近了些,突然一颗石子砸了下来,在不远处溅起一片水花。
水珠刺进眼里,严希轻呼一声:“啊。”
她捂着眼睛蜷缩着爬起来,不适感好一会儿才渐渐消失。
黄菲菲独自一个人双手抱在胸前走近,脸上明晃晃的嘲笑。
她样貌可爱,尤其是一双圆眼总是水汪汪的,看起来无辜极了。
“无聊。”严希突出两个字。
黄菲菲不置可否,挑了一块近处的大石头坐下,翘了个二郎腿看着严希的侧脸,啧啧称奇:“所以基因就是这么神奇的一个东西,你和你妈一样,都是条贱命。”
严希动作顿住了,她扭头看过去:“她现在也是你妈,你最好放尊重点。”
“我放尊重?”黄菲菲挑眉,“你们住我们家,吃我们家,说不准还在盘算我们家的财产,我为什么要对你们两个贱人放尊重。”
贱人两个字她咬的极重,意料之中的看到了严希铁青的脸。
“我们没有!”严希矢口否认,明明身上只有一件被水溅到的半湿的衣服,风一吹就抖的厉害,可她现在却觉得脸上火辣,“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你应该去找你爸!”
“无论你们有没有!”黄菲菲声量也大了起来,她眼中得意地光闪烁,“你不知道吧?我早就叫我爸带她去做过财产公证了,就算他们日后离婚,你们也一个子儿都分不到。”
“你们两个就是我们家的大保姆和小保姆而已。”
说着,黄菲菲眼神往下一瞥,语气轻蔑:“拳头握的这么紧?想打我啊?”
她谅严希不敢。
黄菲菲起身,假装好心劝解:“你打我,我就让你妈打你。严希,想要在我家生活下去,就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当一条会受气的狗。”
严希被气到浑身颤抖,她死死咬着牙却不敢顶嘴,任由黄菲菲羞辱。
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滋味。
“还有什么京城科大你就别想了,和我一起去南城商学院吧。”黄菲菲捂嘴笑,“不然怎么继续做我的小保姆呢?”
黄菲菲就是喜欢看严希生气却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对严希尖酸刻薄了一番,心情也舒畅了不少,迈步离开的时候还故意说:“好冷啊,我要回家了。”
就在黄菲菲的身影彻底消失的那一刻,严希的眼泪才垂下来。
她抿着唇蹲下,一下一下拨弄着衣服,可是衣服仍是越飘越远,怒气终是压抑不住,她气恼的用木棍敲打着水面,溅了自己一身水花,最后把木棍一丢,抱膝哭了起来。
手腕上链子的绿吊坠跟着她啜泣的动作一晃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