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真的打算在此常住?这里要什么没什么,上山下山十分麻烦,不利于主子静养。”
春海不想司华遥的注意力在赵韩青身上,强行转移话题。
“这里清净,最适合静养,可是你们上山下山觉得烦了?”
春海闻言忙说道:“不是,主子,奴才没那个意思。”
司华遥哪能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没那个意思,那就安心在这儿呆着。”
拿下豫城后,赵韩青并未停留,连夜行军赶往历城,他让一队人马穿上齐国军士的衣服,佯装豫城守军,拿着于泽的令牌过来求援。
天将亮未亮,历城城门外,一队人马冲了过来,城头的齐国守军很快便反应过来,一边命人去传信,一边拿出弓箭,接连射箭阻止他们的靠近。
城头的守军大声喊道:“来着止步!”
千户裴烬勒住马头,回头看向身后的旗手,道:“挥旗。”
旗手领命,挥舞着手中的齐国大旗。
裴烬扬声喊道:“我们是豫城的守军,奉于将军之令,前往历城求援。”
城头守军出声问道:“有何凭证?”
裴烬答道:“我们有于将军的令牌。”
城门守将乔梁得了消息,大步登上城楼,听到了方才的对话,道:“让他们将令牌放进篮子。”
篮子缓缓放下,城头守军再次喊道:“将令牌放进篮子里。”
裴烬翻身下马,将身上的令牌放进篮子里,篮子随即被拉了上去。
乔梁拿出令牌仔细辨别,并未发现不妥,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将军,天还未亮,此时开城门是否不妥?”
“豫城还在坚守,难不成赵军还能越过豫城,来到咱们这儿?”
乔梁最讨厌的便是别人质疑他的命令。
“将军,还是禀告孙将军一声吧。”
乔梁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道:“开城门,出了任何事,我担着。”
“是,将军。”
守军无奈只得领命,跑下了城头,对门口的守军说道:“乔将军有令,开城门。”
门口守军听得一愣,却也没有多问,抬起门闩将城门打开。
裴烬一看他们当真开了城门,也是微微一怔,随即翻身上马,招呼众人缓缓靠近。见他们没有阻拦,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进了城门,他们二话不说,挥刀砍向守军,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赵韩青远远看到城门打开,立即抽出佩刀,直指历城,道:“城门已开,给朕杀!”
骑兵顿时翻身上马,朝着城门冲了过去。
城头上的乔梁刚转身准备下去,突然听到一阵震天响的马蹄声,茫然地回头,却发现黑压压地赵国大军冲了过来。他被吓得肝胆欲裂,忙喊道:“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裴烬等人在城门处左冲右突,拦住过来支援的齐国士兵,他们只需支撑到大军进城即可。
“射箭!射箭!”
乔梁忙命令道:“阻止他们!阻止他们!”
可是为时已晚,赵国骑兵的速度非常快,尽管有弓箭手尽量阻拦,还是被他们闯了进来。
乔梁面色苍白,在他下令打开城门的那一刻开始,历城的结局便已注定。而他就是那个引狼入室的罪人。
激战很快开始,赵国大军犹如潮水般涌入历城,大街小巷皆传来厮杀声,城中百姓家家关门闭户,安静的仿佛与外面是两个世界。正如乔梁所想,在他下令开城门时,一切皆以注定。
本来两人约好,待赵韩青拿下豫城,便回浮游寺,可过去了半月,人也没回来,司华遥忍不住担忧,派姜然前往探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