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不过…知元可有给你写回信?”
陆伯山小心翼翼的打探,他不想这件事情出了纰漏,节外生枝,所以现在只能好生的将诺寒雁给哄好。
“没有…”
“不过,我确实嘱咐人将信纸送了过去,只看她今日来不来吧。”
“不来就算了,我们将军府又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诺寒雁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傲气的大小姐,话虽是这样说,可她脑海里却冒出了夏知元那柔弱的样子。
虽然病弱,但她却不像沉疴难治那般模样。那日在马上,面对着杀气腾腾的近卫军,所有女眷和朝臣都避让不及。
唯独夏知元带着影卫,就像是不要命一般,只身闯入皇帝的大帐之中。
她就有那么喜欢长公主殿下。
甚至能为长公主做到不要自己性命的地步,不过是个伴读而已,何必呢。
……
而另外一边,站在庭院之中给菊花剪枝条的丫鬟细细的留意听着自家小姐与忠勇侯谈话内容。
她放下剪刀,递给了旁边一个丫鬟,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抖下了一些金丝花瓣。
“我去拿个扫帚,你且先剪着,把这些多长出来的、叶子枯黄的地方剪掉。”
小丫鬟显然是新来的,毕恭毕敬地听着,末了,接过剪刀。
轻声应了一句:“是。”
细声细气的,胆子很小,听话又老实。
菊花的清香被秋风裹挟,飘散在庭院之中,秋意甚浓。
那丫鬟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庭院,拐过了几条石子路,走到了下人们堆放扫帚的角落。
只见,有个家丁正在井边打水,动作利落,他伸手将桶抛下去井去,深邃的井钟传来悠悠的回响,手臂青筋爆起,家丁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又将那桶水拎了起来。
拿起扫帚的丫鬟环绕了四周,发现这处居所已经没有下人还在休息,毕竟今天大小姐将所有人都叫了出去清扫庭院了。
趁着没人的空档,她快步走到了家丁的身边,低头耳语了几句,家丁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交汇也不过片刻。
那丫鬟说完之后喘了一口气,手指紧紧的攥着扫把,又朝着原来的小路原路返回。
此刻已经停止打水动作的家丁,手放在自己唇边,双指微弯,吹了一声口哨。
这口哨声轻盈无比,听起来就像是庭院之中的小鸟在叫,啾啾啾的几声。
无人在意。
然而,靠在将军府外不远处的叫花子却听见了这声音,他睁开眼睛,刚打算起身,就近司马将军府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恶狠狠的走了过来。
“起来,你这老乞丐。”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你不要命了,睡天睡地睡哪里不好,睡咱们将军府门前?”
“走快点啊,待会儿别怪我不客气!”
侍卫紧紧攥起拳头,拍了拍自己腰间别着的长刀。
“是…是…军爷,咱这就走,这就走…不是看这边安静吗…我就在这多睡了一会儿,军爷…多有叨扰…!”
乞丐双手抱拳,连忙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