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茗若擅长诗词歌赋,拿着诗集研读起来;杨书谨写的一手好隶书,自个儿开了砚台开始练字;贺兰敏月极善跳舞,换了简洁的裙子和紧腿的裤子,在一个舞娘的陪伴下开始练习;曹映嘉自然是去画室练习画画。
曹夫人留了十二娘和嘉娘在厅堂里:“芸娘,你以后就跟嘉娘共用一个画室,不过目前你尚且不用去画画,先跟着我把课程补起来。”
十二娘点头答应。
曹夫人怕十二娘年纪小,初来乍到没基础,上午的课也不知听清楚了多少,于是问道:“上午讲的两篇仪礼,你听明白了吗?”
十二娘说:“听明白了,弟子怕记不住,把重点一一都记下了。”
果然,曹夫人看到十二娘桌上还有一个册子,上面断断续续的写着一些句子,不过有些奇怪,这些字都是横着自左向右写的,还有一些简略的线条勾画及配图,看的曹夫人心生疑窦。
十二娘的笔记本就是写给自己看的,所以怎么习惯怎么写,没想到曹夫人还会这么仔细的检查她的笔记,忙解释道:“弟子胡乱记的,没什么格式,准备等下学之后再整理……”
曹夫人多看了两眼,觉得很有意思。笔记虽乱,可是重点、要点、难点都一目了然,还有姿势配图方便记忆。
她点了点头,说:“难为你这么用心,若有不懂,课下可以随时来问我,若一时找不到我,问嘉娘也可以。”
“是。”
曹夫人放下十二娘的笔记本,没多说什么,开始给她补课。
待到午膳准备好了,五个女弟子一起聚集到后院的小饭厅用饭。曹家饭菜丰富,样式讲究,连器皿也很特别,看得出来,曹夫人在品质上颇为讲究,难怪一个月的束修要十两!
因有师傅同坐,女孩子们十分拘束,没人说笑,安安静静的把饭吃完。
饭毕,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曹夫人回房休息,姑娘们在花厅里歇息,气氛渐渐活络起来。
贺兰敏月拿着一只洗净的桃子在手上把玩,靠近坐在珠帘下休憩的嘉娘和十二娘,问道:“芸娘是不是才到长安来?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呢?”
十二娘想要尽快融入这个环境,有人主动跟她说话,她自然积极回答。
“是呢,我七月到的长安,至今才来一个多月。”
贺兰敏月笑道:“我猜就是,不然凭你的画技,早就该有人说起,我怎么会到今日才听说。”
她将粉嫩的蜜桃塞进红艳艳的小嘴里咬了一口,突然媚眼一转,问道:“你是跟随你爹官职迁任才进京的吧?不知令尊如今任什么职,我娘和我姨母肯定认识!说给我听听,我也好在我姨母面前提一提!”
十二娘听了她这话,忍不住多看了贺兰敏月两眼。她张口就问家世,还把她的皇后姨母搬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她平静的说:“家父和家母早已仙逝,我是跟随大伯母进京看大姐姐的,因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办,所以暂时就在长安住下了。”
花厅里另外几人都闻声望过来,有惊讶,有怜惜,也有对贺兰敏月的不屑。
十二娘将众人的神情一一收入眼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