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楠哥不是进去帮忙嘛,怎么当起保镖了?”阿冲用肩膀撞了撞梁阿强,嘿嘿直乐。
“铁木真的子孙,嗯?”吧嗒一声,洪养坤返回兀里倒地这里,低头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掌柜的,还不快把少东家扶起来?有钱就好说啊,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大佬您说的是!”霍锦州连滚带爬的从一堆废墟里爬起来,扶起兀里后便侧着身子避过阿楠,出去安排那些赌场的打仔把看热闹的人先撵走,然后再赶紧回来收拾烂摊子。
“聚众赌博、袭警、反抗军方正常执法。。。。。。唔,你说用哪一个罪名好点呢?”洪养坤往兀里嘴里塞了一根烟,又帮其点上,笑着调侃道。
这时已经安排外面事情的霍锦州又满脸堆笑的重新侧身进来了,小心的避过几个不知是死是活的蛮子,又用蒙语安排几个投降的赶紧去搬几张凳子过来。。。。。。
“你就不用坐了,去取我的钱过来!”指了指一脸血污的兀里,洪养坤坐上了兀里部下搬过来的椅子。
“那。。。。。。我去取?”兀里似乎有些懵,洪养坤的话比较诡异,放自己独自去取钱是什么意思?不怕他跑?也不问他有多少钱?甚至都不惧他转过身就拿把枪出来!
洪养坤越是如此让人琢磨不透,越是让人害怕和恐惧,棕黄色的瞳孔闪烁,兀里根本就不敢和洪养坤进行丝毫的眼神对视。
在洪养坤的又一次阴恻恻的首肯后,便小心翼翼的走过几名投降的部下所待的区域,然后又进入内里的小门消失不见。
“你说,那家伙会不会跑路啊?”百无聊赖的洪养坤又随意的问起了一只腿脚刚才还中了一枪的霍锦州。
霍锦州此刻的额头早已满是汗水,连忙用脏兮兮的袖子随意抹了抹:“不会!”
“为什么?”洪养坤让对方坐在他对面。
“这赌场前后门各一个,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猜出来大佬在后面也有安排,哪里有让已经到手的兔子自己跑了的道理!而兀里那蛮子看似粗鲁,其实非常精明,否则也不会讨得他老子苏哥的欢心,并且还能把这里打理的‘蒸蒸日上’!”霍锦州也猜不出洪养坤的想法,就只能就事论事的回答。
“你是赌坊的掌柜,那咱们要不要打个赌?我赌他会跑,赌注嘛,我赢了,兀里死,你赢了,兀里他老子苏哥死,怎么样?”洪养坤直接脱了满是血黏糊糊在身上的衣服,光着膀子随意道。
听到洪养坤的‘提议’,霍锦州的身体已经开始直打摆子。
经历了刚才那场杀戮,他一点也不认为洪养坤口中很随意的‘打个赌’是在开玩笑,这就是个颠佬!
而且还是个手段狠辣,做事不留后路的颠佬。
他也从未想到有朝一日苏哥和兀里父子两人的身家性命会归结到他一个小人物的赌注里。。。。。。
咣当!
不久,内里的小门被再次打开了,早已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的霍锦州长吁一口气,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就在刚刚他也想明白了,他只是个小人物,在这种级别的争斗中所有一切都是虚的,保命是唯一要务。
且不提对面这位的手段,只说如果兀里死,苏哥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光今天出现在这里的所有人!
反过来如果苏哥死,那么作为唯一没有舍弃兀里而去的他才有一丝存活的机会,甚至还有可能在新掌权的兀里手下更进一步!
噗!
略显沉重的口袋被扔到了洪养坤的脚下,听声音,里面物件不少。
“这是我所有家当,不要杀我,我对你有用!”扔出所有钱财的兀里强迫自己不去看地上的财物,而是鼓足勇气对上了洪养坤那双自始至终毫无波澜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