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说了,所以我不用擦药了吧?」
「你觉得有可能吗?」蓟陌烟板起脸孔。
江时蔚以为他会乖乖地放她一马,想不到这人如此难搞。
于是乎,她起了逃跑之心,反正她该等的、该道谢的都做了,她不怕他为了这一点小事找她碴。
她灵活的眼睛扫过四周,拟出几条可以顺利逃走的路线。
蓟陌烟蹙眉看着旁边的人儿,她想做什么?
「我……忽然想上个厕所。」她站了起来,没由来地蹦出这句话,一脸慌张的样子,双脚微微地颤抖。
瞧她演的如此逼真,蓟陌烟立马知晓她的企图,想逃走是吧?
「等我帮你擦完药再去也不迟。」他紧捉她的小手,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你没看到我尿急吗?说不准我等等就会就地──」后面的话她实在没那个脸说出口,都怪他啦,不乖乖地让她走,害她说了这种话。
「你如果敢的话可以试试看。」长臂一收,她咚地跌回座位。
「你──」她不悦地瞪着他。
接下来她一句话也没说,没想到这人趁她不注意时动了她的手,然后生理食盐水不偏不倚地滴落在伤口。
痛死了!她紧咬着唇,等待一连串的酷刑。
她那忍痛的样子全没逃过他的黑眸。
会痛却又不哭,她在逞强吗?
「好了吗?」她盯着手肘上的绷带。
绷带包扎的很完美,虽然很痛,但她隐约感受的到他的细心,他的动作很轻,好像很怕她喊痛似的。
还有他一连串熟稔的动作,不得不说他很擅长帮人擦药。
「嗯。」
「谢谢你。」
「举手之劳而已。」他淡然说道。
「那么我先走囉。」
「等一下。」
「怎么?」
「我刚刚帮你擦药,跟你要一点补偿不为过吧?」
「什么?」补偿?她双眼睁大,很讶异他会说出这话。
有钱、有势、有能力,他哪需要什么补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