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后的云亦娣,浅蓝色的床帘顶部在昏暗都光线下变成了深色,扭头看去,房间内没有点灯。
四周寂静得可怕,连窗户都关得死死地,听不见门外的任何声音。
身上盖着的被褥倒是厚实,在快夏天的季节来说,有些过于热了,捂的云亦娣发了汗。
在床上,云亦娣最先检查了自己的身体,身上衣物完好,没有其它的异样。
再然后,她发现自己布不了阵法了。
问题明显不在她都身上,这间屋子有古怪……
下了床,床边放着一双漂亮的绣花鞋,刚刚好是云亦娣的尺码。
穿上鞋子,云亦娣径直来到窗前,发力推了推,推不开。
如此,那便不用去推门了。
真是时过境迁,这是被一个小辈给软禁了……
后知后觉的饥饿感涌了上来,云亦娣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与此同时门也开了。
门外是拿着餐盘的谢惊云,刚好与在窗边发神的云亦娣四目相对。
云亦娣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听见……
谢惊云视线将云亦娣从头发丝,到脚下那双没有穿规整的鞋子,来来回回地看了一遍。
将手中冒着热气的餐盘放在了桌子上,同时点亮了一盏明灯,视线才清晰起来。
做好这一切后,谢惊云走了过来,云亦娣转正了身子,颇为防备。
谢惊云见她这样,停了脚步,看着云亦娣的目光带着无奈:“鞋子穿好,吃饭了。”
云亦娣看了眼自己脚下的鞋子,没有理会,总担心谢惊云会趁着自己弯腰的时候又做些什么。
“谢某来帮你?”
云亦娣抬手拒绝,冷声道:“不必。”
饭桌上
谢惊云神色自然,时不时与云亦娣聊些家常,微微笑着,也不着急
他自然不着急,毕竟现在的局势,他在优势,云亦娣却没有配合的心思。
在来来回回地经过几次无聊的拉扯后,云亦娣放下碗筷,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谢惊云正在喝汤,袅袅热气蒸腾:“云姑娘,我姓谢,名唤惊云。”
云亦娣耐下性子重新问了一遍:“好,谢公子,您想要什么。”
谢惊云轻轻喝了口汤,不咸不淡提示:“唤惊云。”
云亦娣面色一僵,还是服了软:“谢惊云。”
谢惊云也不再纠结这一点:“云姑娘,我说了,谢某对你……”
眼看谢惊云又要说些没有营养的话,云亦娣眉头突突地跳,带着莫名的报复意味:
“我姓云,名亦娣。”
这番话本身云亦娣为了膈应谢惊云,对他方才的言语表示反抗,没曾想谢惊云倒是放下了手中的汤碗。
看着云亦娣郑重地念了一句,狭长的狐狸眼中带着莫名虔诚,嘴唇微微突出二字:“亦娣。”
云亦娣说不清什么感觉,好似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对于这种不要脸的行为,总会让她感到无措。
……倒也不必如此。
只要云亦娣一问谢惊云目的,后者便是转移话题或者来一段深情的告白。
这次的谈话彻底宣告失败。
就这样持续了几天的时间,谢惊云每日依然来,却是什么话都不说,就像真真如他所说的那般。
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