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丰收了药箱走到夕颜身边拈住她手腕为她搭脉。
“姑娘以前是否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夕颜缓了口气回答:“曾经有过一两次可是都不曾如此凶猛都只是偶尔喘不过气隔一会便也好了。”
司徒丰点头长喟一声“看来这就是刀伤的后遗症。”
“后遗症?”睿文坐在夕颜身边为她盖上被子听到司徒丰的话有些不解“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
“确实是没什么大碍可是毕竟是受了伤况且又有了身孕很多药不能用这样只会越来越严重。”司徒丰说完叹了口气。
夕颜心一惊难不成受了刀伤还要受这心口的伤?她不自觉的握紧了睿文的手“我的孩子不会有事吧?”
“好的很他比你强壮的多”司徒丰说完伸了个懒腰“你的伤目前没大碍我会尽力将你的旧疾治好你只管在这里安心养病好了。”
说罢他提了药箱往帐外走边走还边说:“还能再去睡个回笼觉。”
“睿文谢谢”夕颜回过神望向眼前的睿文他为她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可是除了一句“谢谢”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睿文只握着她的手不说话。
夜风吹的烛光摇晃眼前的景物明明灭灭让人看不清抓不住。
“好累真的很累了”夕颜将脸埋在睿文的掌中背上的伤还在痛时刻提醒着她所经历的一切。“好好休息吧天快亮了”门帘漏进来一丝光线朦胧的带着凌晨特有的雾气丝丝弥漫。
夕颜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就传来平稳的气息。
睿文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喃:“他很快就回来接你了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了。”
………【地四十九章 想念】………
淡月如勾悠悠的梆子响起已是三更了。
天禧殿的书房内却依然华灯高掌红烛的泪沉淀在高高的琉璃盏下魏长林守在一边将灯花挑亮。
室内光华亮起来庆嘉帝伸了个懒腰搁下手中的朱砂笔。
魏长林察言观色小心的问道:“皇上夜深了您还是歇着吧。”
庆嘉帝揉了揉脖颈望向殿外的月华一红一白两株海棠摇曳在月色中淡淡光晕透着异常柔媚的光让他不禁看的痴了。
“皇上”魏长林见他不语在一边轻声提醒。
自从南巡匆忙回宫皇帝每天总在天禧殿的书房呆到很晚未必有那么多奏折需要他批复到深夜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坐着望着庭中两株盛开的海棠呆。
南巡回宫皇帝只去了两趟灵秀宫看望怀孕的如嫔其余时间甚少踏足后宫。为了这事他已被太后叫去问了两次话无非是让他暗中提醒皇帝雨露均沾可是尽管他每天提醒却收效甚微。
魏长林又低声唤道:“皇上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就寝吧。”
庆嘉帝缓缓点头身形却不动。跟在皇帝身边二十多年了几乎是看着他长大自他懂事以后很少将喜怒表露在脸上。可以说就连他这个从小伺候皇上的人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猜到皇帝的心思。
这个贵人却能时常令皇帝露出笑颜那种笑是柔软的温暖犹如春风。自从皇帝继位以来很少看到地笑容。
如今贵人被掳下落不明。到现在都没有消息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冷峻。在无人时还会偶尔露出疲累。
看的多了就连魏长林也忍不住出言劝慰:“贵人吉人天相一定能平安归来。”
皇帝望他一眼站起身穿过中庭往寝殿去。路过那两株海棠地时候对魏长林说道:“禧月宫里只有两株桂树太孤零了明儿让人种些个花花草草去。”
“那要种些什么花?”魏长林跟在庆嘉帝身后在海棠树前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