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告诉我在婚礼之前应该上一下厕所,是妈妈不好!”
如果给他教科书或手册的话,他一定可以完美地完成这些手续。可是,如果没有人教他,就什么事也做不好。这就是所谓的“机器人症侯群”。因为出现在那小说中的机器人智慧虽然高超,可是,他却无法做任何一件没有人教过的事。
“这家伙就是这样。如果不有我在旁边一一给他指示,他什么都做不来。如果我倒下来,或者被流放了,他大概也只有颤动着全身,全面投降于东京的权力亡者们了。不用五年,或许只要三年,一切就都解决了。”
名云闭上眼睛想着。愤怒和失望、敌忾之心形成强烈的鸡尾酒,让海东市的帝王呈现烂醉的现象。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夸矜着自己完全无缺的荣华和权势当中,而现在,中央政界却要孤立他了,他实在难以面对这样的还变。何其巨大的落差呀?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办法拿到白杨学院的土地之故。
名云的两眼中燃着执念的青火,他一定要拿到那块地。如此一来,名云就可以将整个日本置于自己的支配之下。不了解神秘和超霸占这种东西的干事长等人员好裹着满身的俗尘毁灭。
名云发出了金属般的笑声。益光则不太愉快地看着不断狂笑着的父亲。
同一时间,在龙堂兄弟的公寓中。
“大哥预测的没错。饥饿的肉食兽开始相互残杀了。”统一边高节着音量一边说道,始带着苦笑点点头。事情如他所预料地进行固然好,可是,让权力者们的丑恶面目显露出来并不是一件很畅快的事情。
始和续在参加化妆舞会时,在名云泰信的书房里装上了窃听器。就因为他们为了要进行这个作业,所以离开了会场,以致晚了一步发现那两个有着少年外形的台风闹场。这个窃听器是几天前被安装在龙堂兄弟所住的公寓阳台屋檐下的高性能机器。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去探查出是方便安装的?是哪一个人手下做的?于是,在这天夜里,他们把窃听器还给了所有人。
“他们开始行动了。看来是有机可乘了。真想赶快把事情料理完毕,好回东京去。”
“这样是最好。”
可是,龙堂兄弟根据过去的经验知道,晴朗的天空是在台风经过之后才会有的。
第二天,也就是九月十日星期一,对龙党兄弟而言,这是一个不大名誉的日子。长男、老三和老老么迟到了。在经过深夜那一出海岸闹剧之后,回到家,每个人都舒舒服服地睡了,可是,醒来的时候心情却不是那么好。
“迟到了!赶快起床啊!”
续自己慌慌张张地跳起来,一边叫醒了兄弟们。龙堂家的人是从来不曾在没有吃过早餐的情况下就从玄关飞奔而出的。偷懒的早餐之后,也就是在把玉米片倒进深盘子里再加上牛奶的成品很快地被端上了桌,终一边抗议着“偷懒、偷懒”,一边几乎一口气就把盘子喝个精光了,他打算再要第二杯的时候,被长兄抓住了衣领拉出去了。龙堂兄弟在白杨学院的第二周就在极度勿忙的状况下开始了。
时间改变了,可是终和余仍然得忍受着被疏离和迫害的校园生活,但当事人一点也没有伤心的表情,而且当他们觉得对方的举动已经超出界限的时候,他们的报复行动是很可怕的。因此,对他们敌意的表现更加地阴险化了,这让终感到厌烦。
“哼!没用的家伙!只喜欢欺负别人,却又怕别人报仇,这种人只不过是懦夫罢了。难道他们是抱持着如果欺负别人而被处死刑也是衷心所愿的信念吗?”
终虽然说出这么激动的话,可是,就因为这些人无意个人挑起责任,所以总是以集团的方式欺负人,寄出不幸的信,或者打恶作剧的电话。就因为他们确信自已是绝对安全的,所以才会安心地欺负别人,甚至逼人定上绝路,而且又不负任何责任。姑且不谈这个,最近龙堂家的年少组开始比较起“谁被欺负得最够”。
“有人取笑我干嘛取余这么奇怪的名字。”
“班上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被邀请参加生日舞会哪!”
“我的室内鞋被浇上泥水。”
“我的教科书被人用胶水粘住了。”
“我扫过的地方被故意倒满了垃圾。”
“啐!我哪会输你?”
在长兄看来,这哪是谁输谁赢的问题,可是,阴险的欺负行为并不能使龙堂家的年少组屈服,这是令人感到欣慰的一点。始也觉得利用教师的身份来保护弟弟们似乎有所不便。
九月十一日,新的行动开始了。自称神圣真理教团的顾问律师打来电话,要求和院长面谈。由于对方的态度极其郑重,院长日高虽然有些犹豫,不过最后也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在当天下午进行会谈。
神圣真理教团的顾问律师是一个有着绅士外表和态度的中老年男人。他和一个像是秘书的三十前后的女性一起来到院长办公室,不过,态度比前几天闯进来的上坂议员好上八二四六倍。原本害怕对方会再度采用暴力行为的日高老人也觉得大出意料之外,而被要求同席的始似乎也没有出头的机会了。
在闲扯了几句之后,律师便进入了正题。果然,对方还是针对白杨学院的校地面来的。
“院长先生,您知道这一带的市场地价吗?”
“大致上知道。”
“我们愿意付出倍数的金额。而且,在交换地会为你们整备新的巴士路线,我们会负起一切的责任。”
对方的态度充分表现出绅士应有的礼仪,而且,条件也愈发地改善了,这是一种用教团的资金力掌掴他人脸颊的作法,然而,这无疑是一个堪称为“交涉”之名的交涉行为。
“你们的条件固然好,可是,自本校创校以来就一直根植于这块土地上。更转称校地是需要慎重地决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