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躲他?白条鸡问。
房美月眼窝一潮,连忙咬紧下唇。白条鸡一下子拉紧房美月的手腕:小妹,不要怕。有什么事,姐给你撑腰!
房美月真想一下扑进这个女人的怀抱,放声大哭。至于她是谁,她能帮她什么,都无所谓。现在,她只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一个给她撑腰的人……
在一家小饭馆,房美月向白条鸡请教了类似的问题: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男人为什么忽冷忽热?难道每个男人都一样,在得到了女人的身体后,就不再喜欢这个女人了?
白条鸡毫不保守,有问必答。可是,个个跑题。说来说去,白条鸡只说她接触的嫖客。各种类型的嫖客。她说得最多的,是她的Ru房。列举了好多的实例,都是从她的Ru房说起。最后归结出:大部分男人,都喜欢*房的女人……
说这话的时候,白条鸡不时还晃晃上身。她的*房随之跳上跳下,像两张蒙着盖头的脸。
房美月仔细看了看,大。真大。可是,那两个被无数身体蹂躏过的东西,早就如同解开衣襟敞开怀的女人,没收没管……
半天就这样耗过去了,白条鸡的话流水一样滔滔不绝。可是,这滔流被一道看不见堤坝挡住了……
离开白条鸡后,房美月的脑袋里只增加了一条信息:白条鸡开始干“旧物回收”了,收益还不错。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一旦错过第三章(14)
“旧物回收?”
哦,就是捡破烂呀!哎呀妹子,这个来钱好快哟!
房美月说,谢谢你,陪了我半天。
哎哟,我还要谢谢你呢!
谢我?面对房美月惊讶的眼神,白条鸡说,要不是你听呀,这些话都快把我憋炸啦!
哦,两个不同的身体,一样苦闷的心!
在这个浮躁的城市,除了钱和性都不在话下的城市,苦闷像在空气中飞行的流行感冒病菌一样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柳明名想在我们杂志社“掏一把”吃了我的软钉子后,又奔婚介所去了。好在滨海城市大,婚介所有的是,打一枪换个地方,东方不亮西方亮。现在,柳明名由初级的迷恋女人的身体,经过约分、化简合并同类项后,只迷恋女人的钱。但,他最苦闷的是,像样的“拿不下”,“拿下的”都不像样。在一次酒后,他团着舌头跟我说,有朝一日,我要是能靠上个“女大款”,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吃软饭?我问。
我操,别说得那么难听,钱才是硬道理呢!柳明名的眼睛通红通红,融着玻璃窗不断扫射匆匆路过的女人,一个不漏,仿佛他要猎获的“女大款”就在其中……
看我不认识那样看着他,柳明名说,别挂个“执行主编”的头衔就乐出鼻涕泡了,你跟我一样也是磨道上的驴,离开钱,你就玩不转啦!
柳明名尽管说得对,我也不愿意承认。我口是心非地说,我们可是主流媒体呀,哪像你,除了……
柳明名十分不屑地向我摆摆手,说得得得,阻止我再说下去。然后,他咕嘟嘟灌下去一杯啤酒,哈哈哈大笑一气,说,你可真能攀高枝呀,一个自负盈亏的杂志,也敢称什么“主流”?别拿大*吓唬小孩子了!如果国家财政不掏腰包,地方财政也分文不拿,还算主流么?自己打食吃,饥一顿饱一顿的,见了钱能迈动步?一心向钱看的媒体是什么?就是又当表子又立牌坊,躲在钱的裤裆里把握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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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这些没用的,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们合作?
你们杂志是打着公家旗号干自己的事,我呢,是打着自己的旗号干自己的事,这不一样。你们的旗号好唬呀!
柳明名最后一句话永远留在我的耳边:老同学,挑干的捞,我的忙,能帮不?
贾界一直陷在苦闷里。
那些日子,总跟房美月叨叨佟大志。
讲排场的贾界以为自己两万块就“搞定了”佟大志,不料却让佟大志抢先买了单。掉过来说,是被佟大志搞定了。让小民工买单,还让人家搭上三千块。这么大的老板请客,张罗了大半天最后弄成这样,贾界觉得很没面子。贾界轰走了秘书后,直接叫来房美月,问她怎么回事。房美月知道这是贾界发疯的前兆,立刻把头摇成了货郎鼓。此后,任凭贾界调着方地问,房美月都以不变应万变,摇头。
那时,房美月知道贾界的心早就飞了,真诚不再。哪怕在一块儿的时间很短很短,也常常走神儿。就连*都三心二意的,不是应付了事,就是做广播操一样平淡,走走过场。就这,还常常弄成“半截子工程”。尽管睡一个被窝儿,可他醒来后那空洞的眼色,已预示这个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