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怕自己的傻子哥哥,累了也不懂得说。
天天睡两三个小时,迟早会累垮的。
十粒每天忙得连喘气的时间读没有,王小清在店里,也是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她决定,再请一男一女两帮工。
只是去哪里找?这又得托老五的老婆谢彦真。
还是小连村的,还是谢彦真的亲戚。
女孩子谢俊梅,是谢彦真堂伯家的小孙女。今年十五岁,也是读了初中,不肯再继续读书。
男孩是谢伟光的同学,听说谢伟光去闯深圳,也退了学,写信让谢伟光给他介绍工作。
一下来了两个帮工,再加上谢伟光,这下就得再租房子了。
原来在王小清住的地方,有个小阁楼,谢伟光平时就睡在小阁楼上。
这是天冷,还可以将就,等到夏天了,阁楼根本住不了人。
正好隔壁的房子要退租,王小清联系了房东,把隔壁的房子又租了下来。
二十多个平方的小房间,隔成了两间。
女孩谢俊梅住在里间的小间,外间大的,给了两个大男孩住。
又添置了一些卤鹅用的炉具,灶具,这下店里有了谢俊梅的帮忙,王小清的店里,每天又多加了十只卤鹅。
这几天店外总有几个年轻人在张望,看王小清跟谢俊梅在店里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他们已经连续来了四五天了,天天从早到晚,就站在一边观望。
也不购买,也不说话,就静静地观望着。
这天,王小清终发现不对劲,她低声对谢俊梅说:“去,到你姑姑档口去,跟他们说这几个男人一直在我们店张望。”
谢俊梅是个聪明的孩子,不动声色,悄悄地脱下了围裙,走进市场。
很快,老五跟在谢俊梅的后面,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谢俊梅指着三个站在门口,嘴里叼着烟,有点流里流气的男人。
“你们有事吗?为何天天站在人家店门口?”伍小龙看到三个穿着牛子裤,白波鞋,花衬衫,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你认识这家店?”其中一个男人问伍小龙。
“我们家的店,怎么?”伍小龙看到男人笑着,好像并没有恶意。
“这家店卤鹅的味道,真的绝了,我们也是潮汕人,我在黄贝岭的荷花市场卖卤鹅的。他们在东门市场,也是卖卤鹅的。”那个男人接着说。
“那天有老乡说水贝市场新开了家潮州卤鹅店,味道绝对全深圳第一,我们都不相信。前两天我们都来买回去试吃,味道果然绝。我们也研究了许久,试卤了很多,无论怎么做,都卤不出你们的香味。”
“你们是有秘方?还是用了什么方法?”另外一个男人接着问、
一听是同行,不是什么流氓地痞,伍小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们家的卤,从民国流传下来的,是祖先的遗产。”伍小龙跟几个同行说出了实情。
“怪不得,这种香味,无论我怎么调,都调不出。”其中有一个又说。
“你们不会去我们市场开分店吧?如果你们去开,我们不得死翘翘啊。”另一个又说。
“我们现在暂时没开分店的打算,现在入手不足,等以后如果要开,我们会跟你们知会一声的。”伍小龙说的也是实情。
大家出门在外,赚的两餐生活费,都不容易。
听到伍小龙说现在暂时没有开分店的打算,三个悬着的心,终于已都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