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死了父母?谁说的?”他非常震惊于这样的说法。
“你先别管是谁说的,就当作是谣言,而你是澄清谣言的证人。”所有的煎熬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要的是结果、是答案。
“打从我们兄弟认识你开始,就没有见过你的父母,你和我们一样都是外婆养大的。”阮学文吩咐一旁的护士煮了两杯咖啡。
“你是说……我的父母不是我害死的?”见到阮学文,知道他还活着,她已经松了一口气:如今又得知父母的死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的压力总算是卸下了。“那你和天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我从学校回来,看见你气急败坏的往屋外冲去,一看见我就哭诉天垠欺负你,我进家门之后就找天垠打了一架。他不是有意要将我推下楼的,而是放手时
用力太猛,又没注意到我身体的二分之一都在栏杆外,才会让意外发生。事发当时,天垠非常内疚……而我很快的被送往医院,但是我要求爷爷,不准让天垠来探视。“
阮学文回忆起当年……
第十章
“你们两兄弟是不是吃太饱了,打架活像要决生死一样!”阮老先生半心疼、半责备的教训着病床上的阮学文。
“天垠嫉妒我什么都比他优秀……”
“但是你的身子比他虚弱,个性优柔寡断,许多先天条件都比他差。”阮老先生试着安抚。
“就是这样,他的心埋才会不平衡!”阮学文试着替弟弟说话;
“他太钻牛角尖了。”老人家只是叹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做安排。“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孙子,这教爷爷怎么办?”
“爷爷,对不起!我想天垠可能已经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生活,”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做出了沉痛的决定,“我决定离开台湾出国去念书,让天垠过一个没有我的生活。”
“学文……”阮老先先沉痛地叫着他的名字,“你忍心丢下爷爷一个人吗?难道你是在怪爷爷偏袒天垠……”
“不,我知道爷爷是用另一种方式在疼我,只是我做得不好,辜负了爷爷的期望。”
“我不答应!”阮老先生断然拒绝阮学文的要求,他怎么舍得让心爱的孙子一个人离乡背井?
“爷爷,难道你希望今天的事情一再重演吗?你不怕有一天我和天垠真的有一个会发生意外吗?”
听见他这么说,阮老先生的心脏差一点停止跳动。
“好吧!等你们长大、成熟之后,随时都可以再见面。”
“不!”阮学文有不同的看法,“依照天垠的个性,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心里就会对我有所亏欠。以前他都会觉得是生活在我的阴影下了,如今发生这种事情,他会变得更偏激。”
“那怎么办?”
“请爷爷对外宣布我的死讯。”阮学文做了最后的决定。
“什么?”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怎堪面对这样的折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让天垠摆脱附属品的迷思,为了让天垠得到所爱,这是最完美的结局。”
“你这么做会让天垠内疚一辈子呀!”
爷爷老泪纵横的脸让阮学文有些不舍,但是为了不让今天的事情重演,他不得不狠下心肠。
“不会的,人死不能复生,天垠不会伤心太久的,日子久了他就会忘记这件事。”阮学文非常乐观。
“事情不足你想象中那么容易……”阮老先生还是希望学文能够打消这个念头。
“不难。我们家既没什么亲戚,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大企业,所以不会有人在意这些事情;天垠更不会怀疑爷爷说的话,只要替我立一个坟,自此以后,我就会从台湾消失……”
“天垠知道你还活着吗?”黑凌飞问。
“当然知道,因为爷爷没答应我的要求,他只是把阮家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天垠,而我如愿的念医科,在乡下小地方开业看诊。”
“可恶,他既然知道你还活着,竟敢用你的名义欺骗我的身……”黑凌飞看见那名护士在一旁偷笑,立即住口。
“你也不要怪他,累积那么多年根深蒂固的偏激思想,并不容易改变,要不是爷爷找了黄先生催眠他,让他忘记许多的叛逆思想,也许他的个性到现在还是不会改变。”
“总之,他不应该假冒你的身分骗我。”黑凌飞还是不原谅阮天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