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沙场位于大民河一个河湾,河沙淤积,有持枪的兵丁看守,约一个班的兵力,派兵看管,说明采沙有指标。
庄越顺河岸向西走,走到城墙西北角岔路,前面有去刘村的路,想起刘黑子,刘黑子在观音寺的表现令人费解。
庄越连夜部署,暂时放弃八家坟,不能在这里隐蔽太久,启用等驾林那边的秘密营地。赵志敏重操旧业,庄越和木匠混入采沙场。
第二天,庄越等到那个汉子,汉子将他领进去,监工大量一番当即派活,装车。采沙场没有轻松的活,装车最辛苦,一天总算扛下来,收工时领取微薄的工钱。
木匠感到憋屈:“等于白干。”
庄越说:“够买两个菜窝头,不错。”
木匠问:“准备干多久。”
庄越说:“看鬼子的意思。”
天色将晚,两人朝等驾林走,赶上一个满跚的女人,苦婆子。
庄越急忙上前:“你咋在这儿?”
苦婆子站住:“赌场封了,没地方去。”
庄越问:“去三齐镇?”
苦婆子说:“我不想住城里。”
庄越说:“上次我们牺牲了一个同志。”
苦婆子说:“不怪你。”
庄越轻声说:“跟我走吧。”
离开大路走进荒野的秘密营地,队员见来了一个女人,不免诧异,但无人多问。
庄越把苦婆子领到一个地窝棚,倾听她讲述沦落的经过。
苦婆子从高岭讲起,哥哥,孩子,家庭,白掌柜的大车店。
苦婆子语气轻柔,神情平和,庄越听的惊心动魄。老刀很可能杀害了白掌柜抢走首饰盒,甚至向敌人通风报信。
庄越问:“你哥哥,叫啥?”
“沈朴。”
“你叫啥?”
“沈素素。”
赌场关门,沈素素没有去处,省城太远,打算去三齐镇,她不想回高岭,觉得没脸见哥哥。
庄越问:“孩子呢?”
“我留在城里,就想找到孩子。”
沈素素不知道的是同行的老乡把孩子带走了。
庄越站在高远的天空下心情激荡,可以确定,游击队的经费被老刀劫走。
老刀,他记住这个名字。
他相信沈素素,相信她说的一切,可是,他不相信耙子。
沈素素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喝一碗菜汤,吃点干粮,精神好了很多。咸豆劝他多休息,沈素素闲不下来,摘野菜,做饭,洗衣服,营地变得干净整齐。队员把沈素素当自己的同志对待,谁都没问其来历,这是纪律。
鬼子要在各个据点修建炮楼,城里加固城墙修补房屋加上外运,沙子的需要量很大。
庄越和木匠在采沙场从早干到晚,累的手脚酸软,一刻闲不下来,鬼子一直没露面,庄越有些失望,这样下去不行,必须重新寻找机会。
上级送来沈朴的情况,沈朴,我地下交通员,日军占领高岭后与上级断了联系。后经调查,沈朴身受重伤,在家养伤,我地下人员发现有人暗中监视沈朴,所以没跟沈朴接触。
这次跟耙子开酱园的就是沈朴,不清楚两人怎么凑一起的,沈朴行动不便一直靠邻居朋友照顾,生活窘迫,耙子一贫如洗,怎么可能有钱开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