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当成他最想念的姐姐的转世了。niyuedu但是他对他姐夫有深仇大恨,恰好他姐夫又是与你一个姓,我担心的还是怕他失去理智找上你,那几乎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找上的结果很可能是要你的命。”
陈樨愣了一下,道:“看他手下那两个人,我倒是不怀疑他会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情来。只是你会不会风声鹤唳了一点?毕竟我与他没有什么干系,而且我也不是他的情敌。”
苏果虽然不愿意说可怜的乐履尘的坏话,但还是不得不实说:“此人心态严重扭曲。”
“这是你一年前不告而别的原因吗?是不是因为墨鸦,你担心牵累到我?”陈樨心中有点期待。
苏果摇头,被陈樨拥坐到钢琴琴凳上,看陈樨打开盖子,手指如泻,清脆柔美的琴音流淌而出。苏果一听便知,是很经典的爵士乐《greendolphstreet》,只单独用钢琴演奏出来,竟然也挺好听,尤其是在那样静谧的夜晚。“我有些明白了,真苏果为什么会什么都不求地和你同学一起设计你,又为什么即使被家里赶出来,也要生下阿乐。从某个方面说,她是个可敬的人。”
“你对真苏果非常了解,我怀疑真苏果自己都不会记得那么多。”
苏果笑道:“你看你,躲避话题躲避得那么快。我身份特殊,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谁也瞒不住我,你赖也没用。真苏果后来为了维持生计,在小镇上做流莺,有个混混和她生活在一起,也算是保护人吧。那个混混有一次酒后过失杀人,力气用得过大,杀了真苏果。我不知为什么看着阿乐喜欢,似乎有点渊源,再说与真苏果比较象,所以干脆对现场做了手脚,恐怕除了你我,现在世上没人知道真苏果已死。然后直接去幼儿园接了阿乐过来找你。我想的是,阿乐有爸爸总比没爸爸好。至于你问我的为什么我对阿乐是你女儿那么有信心,这个与我的身份有关,等墨鸦这件事以后我告诉你吧,你能再等等吗?”
陈樨点头,一曲既罢,又换上另一曲,这一曲苏果不熟悉,问道:“这叫什么?以前没听见过。”
“joesaple的《oldpcesoldfaces》。”
“我喜欢这一曲,前面那首绿海豚街有点慢。”
“那等下我给你弹第二遍。你喜欢,还可以点播。这首曲子要是有人拿萨克斯来配合就好了”
苏果听着笑了,闭上眼睛听完一曲,这才道:“我可以立刻去学萨克斯。”
陈樨果然又重复,“你似乎什么都可以做到最出色,我等你学成。不过女的吹萨克斯好像比较少。”
苏果笑道:“不急,我可以闭门造车,给我时间。”
陈樨慢吞吞地道:“你是不是想离开我,避免我受墨鸦伤害?不许。我要是连保护自己都不行,还成什么男人。”
苏果的心事被他说中,顿了顿,忽然听出琴音一变,变得活泼俏皮,略一思索,先笑了出来,这个陈樨。
陈樨转眉看看她,微笑道:“又听懂了?真没法蒙你。你为什么这么聪明。”
“这首是旧上海很有名的爵士曲,听得人都会摇晃。难为你拿钢琴演绎得那么好。陈樨,你也是什么都顶尖的人,别总是夸我。”这首曲子叫《得不到的爱情》,苏果最喜欢的曲子之一,虽然对怨女的倾诉比较不以为然,但发觉还挺适合陈樨的心情。不过被她听出来,陈樨心中想必比较尴尬。
陈樨倒是还好,反正他的心早摊给了她看,还有什么可以尴尬的,只是低声道:“我担心的是我们出去一天,这儿已经被那个墨鸦安了什么窃听装置,还好刚刚你我在楼梯走廊的说话声音都很轻。我感觉那个墨鸦来头不会小,他竟然能盯我们到高尔夫球场去,我们中途又去商场又停车的都没察觉。而且他敢在高尔夫球场公然送酒,肆无忌惮地不怕你知道,说明他非常自信,而且已经有了多方安排。”
苏果一听怔住,原来陈樨浪漫背后有这么严肃的考虑。一拍脑袋,起身背着陈樨掐指细算,果然白天有人进来过,苏果不客气,楼上楼下一只一只地把窃听装置都顺藤摸瓜出来,足有一把,还真是重视她。还好楼梯上真没装。一起放到电视机音响面前,然后骤然打开电视,放大音量。陈樨看着失笑,窃听人的耳朵有得受的了。不过很好奇,苏果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徒手找出窃听器。
搞完脑子,苏果这才下手把窃听器全扔进装满水的花瓶里,走过来笑道:“只怕想不到,不怕做不到,这话多么正确啊。真没想到你那么美妙的爵士乐们都是障眼法,害我白欢喜一场。”
陈樨微笑道:“你要喜欢,我再给你弹一夜都可以,不过夜了,别到时候保安来敲门。阿乐倒是睡得熟。”
苏果笑一笑,可又忍不住怔忡,“我信你能自保,但是阿乐还那么小,墨鸦随时可以拿阿乐来胁迫我,本来我还以为他不会做得太过分,但是我想错了,这人真的精神很有问题,他受的苦难太多太深重。本来跟他约哈尔滨是为了避开你们,现在看来墨鸦步步紧逼,避不开了。陈樨,我会速战速决,已经跟他约了周一见面。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暂时你别采取什么主动行动,可以吗?”
陈樨点头,“我会见机行事,你不用顾虑我。阿乐嘛,我送她住她奶奶家去,那里警卫好,也没什么人有胆进去。等你回来再说。”
“好,我放心不少。”苏果心里真安定不少,“我们明天玩什么去?今天这种闹哄哄的地方还真挺有意思的,我以前最多也就是参加酒会之类的,但人们在酒会上要文气得多。你以后有什么好玩的可别拉下我。”
“一起打网球去好不好?我最近工作一直很忙,很长时间没有锻炼。然后,有没有兴趣去我父母家晚餐?顺便晚上就把阿乐放父母家了。”
苏果笑了一笑,“可不可以缓一阵去你父母家?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吧。”
陈樨看出她这一笑的勉强,心里也觉得快了一点,可是他急不可耐,反而觉得昨晚苏果唤他过去才是正常速度。
苏果则是又想到了墨鸦在车里面放的曲子,《恋曲2000》。那么多年下来,苏果不是很记得清那首曲子的歌词了,问陈樨:“你有没有罗大佑《恋曲2000》的歌词?”
“没有,上网查一下吧。”陈樨拉苏果上楼,书房里,苏果又摸出一只窃听器。陈樨看着苏果像是本能一样地摸窃听器,非常好奇,但还是守住好奇没问。“你准备对我唱《恋曲2000》?”
苏果笑道:“那还不如唱千年等一回比较直截了当。不是的,我今天给墨鸦打电话的时候,他车子里放着这首歌,而且放得很响,似乎是有意让我听到似的。我本来也没什么怀疑,但是他都会装窃听器,说明他用了很多心思在我这儿,这首歌我只有大致概念,具体歌词忘记了。我得好好看一下歌词,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特殊意思在里面。”
陈樨找得很快,一会儿便把笔记本电脑推给苏果,似笑非笑道:“这歌词有问题啊,你真的确定他是以为你是他姐姐?”
苏果仔细阅读歌词:
远攀入云层里的喜玛拉雅回首投身浪影浮沉的海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