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苏锦还有些不习惯。
她知晓柏炎就在骄兰苑中暂住,而骄兰苑就在清然苑隔壁,一墙之隔,却不能见面,翌日清晨早起,苏锦心中总觉得有股莫名喜感。
白巧打水来洗漱,苏锦俯身穿鞋,忽得心血来潮,遂让玉琢去看柏炎醒了没有。
白巧忍不住笑了笑。
片刻,玉琢折回苑中,笑呵呵道,“侯爷说夫人想他,他便醒了,问夫人有何吩咐,他随时效劳。”
苏锦忍俊,整个屋中都笑作一团。
稍许,洗漱过后白巧替她更衣,玉琢去吩咐小厨房做饭。
白巧纳闷,“小姐是要外出吗?”
昨日陶妈妈是说辰正时候喜娘就会到,光昨日听讲就听到入夜,说今日行程更紧。
白巧眸间略微紧张,“小姐不是要去寻侯爷吧,万万可使不得,成婚后侯爷与小姐日日都在一处,也不差这一日了,可不能撞了这新婚前一日不能见面忌讳。”
苏锦笑笑,“不去看他。”
白巧安心笑笑,只是小姐这幅模样应当是要外出的。
果真,苏锦轻声道,“虽然昨日母亲说了不比去苑中请安,但这府中的规矩还是有的。”
白巧抿唇,“还是小姐周全。”
苏锦眸间微微滞了滞,屋中没有旁人,苏锦朝她白巧细声道,“等过了明日,便不要再唤我小姐了。”
白巧倏然会意,“知道了,夫人。”
苏锦亦笑笑。
只是话音刚落,外阁间中就有丰巳呈的声音传来,“夫人夫人!”
正好穿戴整齐,白巧撩起帘栊,苏锦从屋中去了外阁间里,恰好玉琢让人在外阁间中布了饭,苏锦问道,“怎么了?”
丰巳呈恼火得很,“还不是侯爷嘛,说方才分明让玉琢过来回话,眼下夫人这没动静了,在那头正烦躁着呢,非让奴家来苑中看看,看夫人是不是又睡过去了……”
丰巳呈言罢,白巧和玉琢都低眉笑笑,就连一侧伺候的青苗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锦也不恼,轻声朝玉琢道,“今日小厨房做得冬寒菜稀粥很好喝,你让人给侯爷送一些去。”
玉琢抿唇,夫人这是在安抚呢。
苏锦又道,“再同侯爷说一声,我去母亲那里请安,等回来后再回他的话。”
嗯呐,已经是哄闹腾小孩了,怕一会儿又闹着要问夫人怎么不回信了。
玉琢福了福身,照做。
等用完早饭,苏锦起身往老夫人苑中去,青苗和丰巳呈跟着。玉琢则到了隔壁骄兰苑,将夫人原话同柏炎说了一遍,柏炎果真一遍喝粥一面低头笑笑。
等玉琢离了苑中,柏炎放下碗筷,唇间勾了勾。
她是比他妥帖,没忘去同母亲请安,柏炎想起早前在严州盛家,许是,苏锦来了之后,他同母亲之间的关系还能缓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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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起来,似是比昨日冷上了不少。
苏锦特意披了昨日陶妈妈送来苑中的貂裘,说是李相夫人赠与母亲的,母亲送与了她。
她今日如何都是要来母亲这里请安和道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