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放着金银珠宝的箱子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初夏附近的人又惊又怕,下意识地拔出了武器对着她,但是初夏现在可顾不上他们,喘了几口气之后爬出箱子,瘫在车上歇着。
镖局的人见箱子里是个小姑娘,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威胁,就放松了警惕,但是握着武器的手也没有放下。
这会儿功夫,带队的石镖头和那个沈姑娘也赶了过来,众人看到自觉地给两人让开了一条路。
看清初夏的时候,石镖头也是一脸疑惑,虽然是个小姑娘,但是莫名其妙出现在押镖的队伍中,还藏在箱子里,实在有些可疑。
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石镖头不敢掉以轻心,所以语气强硬地开始质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藏在箱子里?”
初夏已经缓了一会儿,呼吸是顺畅了,不过刚才在箱子里憋着,又闷又热,现在口干舌燥,嗓子都要冒烟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另一边骑在马上的那位沈姑娘倒是贴心的很,朝着初夏喊了一句:“喂。”
初夏闻声看去,只见沈姑娘解下了自己的水袋,给她扔了过去,初夏惊喜,立刻伸手稳稳地接住了,然后打开盖子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大口。
有了清水的滋润,初夏觉得舒服多了,现在可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久旱逢甘霖的感受。
喝够了水,初夏站了起来,看着那位沈姑娘笑道:“谢了。”然后把水袋扔了回去。
初夏一站起来,立刻又引起了周围人的警惕,石镖头继续问道:“水也喝了,回答我的问题吧。”
初夏哑然,她本来以为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想到他们为了固定这些箱子,竟然用麻绳牢牢地绑在了车上,别说离开了,没把她给闷死就算命大了。
所以初夏根本就没有想过被发现之后的说辞,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她要是没有个合理的理由,这些人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不过她也不敢说实话,毕竟逃婚这个理由是她有错在先,万一这些人想要讨好烟雨楼,直接把她给送回去的话,那就麻烦了。
于是初夏临时编了个谎,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叫夏初,是外省过来投奔亲戚的,刚进城的时候有几个人过来问我是不是找人,说可以带我走,我一想,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难得遇到好心人,就点头答应了,然后跟着他们走到了一个小巷子里,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个箱子里了。”
石镖头听完半信半疑:“你遇到的是些什么人?”
初夏:“就是几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人。”
石镖头:“是男是女?多大年龄?”
初夏:“有男有女,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吧。”
石镖头眼睛微眯,显然是不信,继续问道:“你来这里找什么人?”
初夏:“找我表舅。”
石镖头:“你表舅叫什么?住在哪里?”
初夏心里暗骂这个石镖头,怎么跟审犯人似的,什么都问,但是表面上还是得认真地回答:“我不知道表舅叫什么,只知道他住在一家叫济世堂的医馆隔壁。”
石镖头:“你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找人?”
初夏:“我带了信物,是一个镶嵌着珠片,雕着梅花的银簪,我娘出嫁的时候带着的,表舅一看就知道。”
石镖头:“那簪子呢?”
初夏装作慌张寻找的样子,回身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箱子,然后又在身上摸了摸,惊呼:“啊,我的包袱,我的包袱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