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懿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狐疑地看着温玉。又招了紫菱过来,问温玉今天遇着什么了,怎么突然开始说胡话了?紫菱也很是不解,说温玉今天都不曾出门,只与宋夫人一起在花园里练习了一会茶道。宋懿行暗自琢磨了一会,示意紫菱暂行退下,自己信步来到温玉面前,搂着她坐下,一边装作不经意地抬手拂上了她的额头。
温玉一把将他的手抓了回来,正色说道:“我想要一个孩子。”
“呃……”宋懿行微微一怔之后,顿时喜出望外。真是老天有眼啊,他家娘子终于想通了,终于不再对他的亲热避如蛇蝎了。当即眉开眼笑地搂过妻子的娇躯,便要温存一番。却被温玉拦下,严辞说道:“只有一次机会。”
“呃?”宋懿行再一次地呆住,细品之下,才明白过来温玉的意思。“娘子,你是说,我们再同床一次,就得让娘子有一个孩子?”
“没错。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温玉虚心求教。
宋懿行真不知该拿什么表情来接受温玉如此的看重,只得苦笑道:“娘子,为夫再厉害也不是送子观音啊,说什么时候有孩子,就能什么时候有?”见温玉听后,就陷入了沉思,宋懿行连忙趁机为自己谋求福利。“娘子,一次真的太迁强了,要不三次……连续三天的话,为夫觉得,至少该有六成的机会了……”
“不行,就一次”温玉毅然拒绝。说罢,便转身坐去桌前,取了纸笔,一脸认真地写写画画起来。宋懿行连忙跟了过去,只见温玉在纸上写了些他所不认得的古怪符号,不由好奇地问道:“娘子,这是什么?”
温玉头也不抬地回答说道:“生理学上有安全期和危险期之说,若是把日子选在危险期的话,机率应该会大大提高。”
“安全期?危险期?”宋懿行有不好的感觉,为什么他一点都听不懂自家娘子在说什么,只能杵在旁边看她稀奇古怪地算来算去,然后报了个日子。“十五。就是五天之后”温玉记得上一次的月事是月末几天来的,避开前后一周的安全期,那差不多就是月中的日子了。正好,似乎有种说法说月中怀的宝宝比较聪明,那就挑个正当中的日子。
“哦,好,那我也准备准备。”宋懿行表示对妻子的决定毫无异议。她这么认真地想要孩子,那可是好事虽然她说了只有一次机会,但一次要是没成的话,肯定会有第二次啊所以,对此他表示毫无压力,就等着十五那天,再好好地一叙鸳梦。不过,这一次,他可得好好表现了。前两次表现欠佳,竟然使得温玉对闺中之事如此排斥,实在是太失败了。说出去,他也丢不起这个人哪此番一次要好好准备,来个咸鱼翻身,让她欲罢不能
于是,两人为了同一件事,却不是因了同一个目的,分头各自干劲十足地准备去了。温玉连喝了好几天的鸡汤,所谓的调养身体,感觉整个人都油汪汪的。照照镜子,只见皮肤白里透红,气色好得不得了。温玉暗自点点头,心想应该差不多了吧。
十五那天,温玉提早洗好澡,换上睡袍,坐在房中等宋懿行回来。成婚近一年,她还是第一次以这样忐忑而又有些羞腼的心情等他回家。想到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情,不由地又羞红了脸。抓了本书过来看,发觉根本就看不进去。有些忿忿于自己的春心荡漾,干脆歪到床上,抓过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冷静下来,而且也使得其他人再也无从得知她心中那些羞人的想法。
不想,过了宋懿行平常归来的钟点,却意料之外的不见他的身影。温玉暗自琢磨着,难道是今天事情太多,要晚归?但是晚归的话,也可以先派个人回来知会的啊,这样让她干等着,算是个什么意思?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也过去了……夜色已经深了……温玉再也坐不住了,遣紫菱去宋夫人那边递个话,说宋懿行现在还没回来,要不要派人去找找?紫菱领了命出门,没多时便转了回来,说道:“小姐,侯爷派人回来了,说任上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装病
第一百六十九章 装病
直到第二天傍晚,宋懿行才回到家中。温玉正在房中对着上个月的帐本,百无聊赖地拨着小玉算盘。听到紫菱来说宋懿行回来了,这会儿先去宋夫人那边请安去了,回头就过来。温玉抬了抬头,暗暗嘀咕了一声“还知道回来”,便起身转到内室,取了本书靠在窗前看。
过了一刻多钟,门外便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听到银屏唤了声“侯爷”,接着便是珠帘被卷起的轻响。温玉听在耳里,却动也没有动上一动。提前那么多天约好的,昨天居然放她鸽子,太过份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娘子”宋懿行苦大仇深地唤了一声,进屋后便快步直奔温玉身前。温玉便觉得一股子浓重的汗味扑面而来,心想就算是昨天晚上宿在任上,没有条件洗澡,也不至于汗臭成这样吧,活像是在大太阳下面做了体力活回来似的。温玉原本笃定至少半个月不理他的,这下倒是不得不抬眼看他。一看之下,却将她唬了一跳。一贯以来都非常重视仪表的宋懿行,今天却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而且鬓角和发梢都带着湿意,一丝一缕地粘合在一起,不知道是汗还是水。
温玉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宋懿行极度委屈地再次唤了声“娘子”,便要扑身抱过来。温玉急忙丢下书,按住他的肩膀,将他隔开一段距离,说道:“先去洗澡,有话回来说。”
宋懿行怔了怔,拉起自己的衣襟嗅了嗅,约摸也是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给熏到了,当即二话,转身就出去了。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他终于一身清爽的回来了,头发也洗过了,湿漉漉地披在身后,又是一派清泠泠出浴美男的风情。
“娘子。”宋懿行又蹭到温玉身边坐,不等温玉推开他,他就倒豆子一般地像温玉哭诉起了这两天有多么地忙,一人要做三个人的活。昨天他都忙到没法回来,但他一直惦着与温玉的约定,所以连夜赶工,不眠不休,终于将手上的事赶完了,就匆匆忙忙地回来了。
温玉本来是要追究他放她鸽子的责任的,但听他说两天都不曾合过眼,想到他刚才刚回来时的那狼狈样,也就不与他计较了。让紫菱取了干布巾进来,起身帮他绞干头发,一边说道:“那等头发干些了,就去睡觉吧。”
宋懿行一边享受着温玉难得的温柔待遇,一边为难地提醒:“娘子,那昨天的约定……”
温玉倏地面上一红,冷声说道:“你也知道是昨天的事情了,当然过期过废了。”
宋懿行似乎受了打击,呆怔了半晌,才极度哀怨地说道:“娘子,你不能这样,为夫一心惦着早些回家与娘子相会,方才连夜不休,将三天的工作一天赶完……”
温玉被他说得像是苛扣工人工钱的万恶包工头似的,连忙说道:“我又不是要昧了你的,另外再择日子就是了。”
宋懿行连忙转身搂住妻子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