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个丫鬟拿着一个手镯跑进来:
“禀告老夫人,在井边发现了小姐的首饰。”
孙如惠猛的将首饰夺过来:“是月儿的,这是月儿的!”
昨夜孙如惠就发现了这东西。
捡起来摸了又摸,看了又看,依依不舍的将镯子又放了回去,怕被花静谦发现自己来过。
“快!快来几个人去打捞。”
听到在井边找到了这镯子,老夫人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一会儿,花扶月就被捞了上来。
泡了一夜,已经有些面目全非了。
孙如惠扑倒在花扶月身上,抱着她嚎啕大哭:“月儿,我的月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看到孙女的尸体,老夫人脑中一阵轰鸣。
双眼一翻,就仰面倒了下去了。
花静谦下朝回府时,老夫人才缓缓转醒。
大夫说了老夫人情绪起伏太大,伤心过度伤了身子,需要用药好好调理调理。
可老夫人对喂到嘴边的药是一口不吞,只想去灵堂再看看自己的孙女。
“母亲,您先把药喝了吧。”花静谦跪在一旁劝着。
老夫人微微皱着眉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苍白的嘴唇蠕动着出声:
“拿下去吧,这药喝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扶我再去看看月儿。”老夫人冲花静谦伸出了手。
花扶月的灵堂在静华堂正厅的旁边。
花静谦扶着老夫人出了门没多久就走到了灵堂。
花扶月还未出嫁,没有小辈能为她披麻戴孝,只有几个穿着一身白衣的下人跪在灵堂中间装模作样的掉几颗眼泪。
孙如惠瘫坐着,倚靠在棺木上。
表情麻木,呆呆的望着花扶月,却是一颗眼泪也没有掉。
老夫人见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毕竟是叫了自己多年母亲的儿媳妇。
“如惠啊,你也别太伤心。”
花静谦扶着老夫人在灵堂旁的椅子坐下,然后走到棺木旁看了看花扶月。
但他或许是心中有鬼,没敢细看花扶月的脸,眼神只是飘忽的往棺材里游移了一瞬罢了。
紧接着用衣袖拭了拭泪水,脸上表情十分哀痛: